熟悉的體香就那樣肆無忌憚的鑽入他的鼻孔,白清揚貪婪的吸允著她特有的味道。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讓人安心,還有那樣的讓人情不自禁。
“言言……我愛你,你懂麼?我隻愛你,這輩子永遠隻愛你。你懂我的心麼?言言,你告訴我,你懂我的心麼?”
他問的有些急切,表情有些痛苦的微皺著。可忽然,所有的痛苦在她的沉默中化作一絲絕望。
他的眼神驟然灰暗了下去,隻是擁著她的手半點都不肯鬆開。“或許你懂的,卻更加希望不懂吧?對麼?言言,你向來都是那樣一個隨遇而安,甚至可以說是沒心沒肺的人。以前,什麼人,什麼事在你的眼裏都可以成為無關緊要,隻有我,隻有關於我的一切你才會在意,你才會關心。而如今,連我你也不屑關心了,對麼?你的心裏住進了他麼?你隻會在意他了,是麼?”
明明想要很平淡很冷靜的問出這番話,這些天自己不是偷偷的練習了好幾遍了麼。可是看著她,抱著她的時候,白清揚發現自己還是冷靜不下來。他真的很想咄咄逼人的問她,把她心裏最最真實的想法逼出來,問出來。可是,他同時又明白,白清言就是那樣的一個人,隻要她不願意開口,就算你把她的嘴巴撬開來都沒用。
心裏的苦澀就好像窗外的落葉般,越來越多,越來越厚重。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聲音浸透悲涼,好像一道解不開的符咒就那樣貼入白清言的心髒,惹得她一起發疼。
這就是她為什麼一直不願意想起他,來看他的原因。白清揚就是白清言心裏的一道傷疤,在時間的治愈下,那傷口已經結痂。可如今,又硬生生的被他撕開了那層痂,疼的她想要倒吸涼氣。而眼淚,早已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滴在他淡薄的病服上,直直的滲透灼燙著他的肌膚。
“言言,你哭了嗎?不哭了,我不說了,我什麼都不說了。你別哭了,好不好?是我沒用,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你,才讓你受到那麼大的傷害。言言……”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不時的哄著。原本想要說的話,在她的嗚咽聲中全部吞回了肚子裏。
他最受不了她的眼淚,隻要她一哭,他就完全沒轍了。
“清揚,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何必呢?何必還咬著過去不放?何必還要讓自己那麼痛苦。清揚,我們就這樣算了,好不好?你忘了我,找個愛你的女孩,然後相愛相守一輩子,這樣不好嗎?”她輕輕的推開他的懷抱,看著他一臉受傷的表情,最終還是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既然都回不去了,為什麼還要咬著過去不放呢?何必讓自己痛苦,讓對方痛苦,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痛苦擔心呢?清揚,有的時候我們真的不應該太執著,你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