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一個箭步第一個衝了上去,探手就取了一把環首刀,掂了掂分量,比想象中輕。環首刀長度約為一米左右,比他慣用的砍刀長了不少。
雷豹滿意地點頭,又取了一把環首刀,雙刀在手,上下飛舞,“嘩嘩嘩”揮出一片刀光,威風凜凜,殺氣十足。
收住刀勢,雷豹瞟了一眼熊飛,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赤手空拳他是幹不過熊飛,此刻雙刀在手,他加上三個兄弟四個人一同出手他有信心放倒眼前這個職業軍人。
雷豹的三名馬仔同樣選了環首刀,他們慣於砍人,單手刀正是他們最拿手的武器。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先前四人毫無征兆被熊飛放倒,人人都憋了一肚子氣,此刻四個人八把刀,不用雷豹老大招呼,默契地圍住熊飛,不管現在是死是活,定要當場砍翻這小子出口惡氣。
熊飛嘴角溢出一絲冷笑,輕蔑地瞧著四人,就像萬獸之王嘲笑一群不自量力試圖造反的猴子。
“住手,”杜羅西大喝一聲,踏出兩步,“你們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他杜羅西可是堂堂的校尉,四個菜鳥提刀砍人的架勢擺明是不把他放在眼底,藐視他的權威,教他如何不怒。
“這沒你的事,識相的滾遠點,不然老子連你一塊砍了。”山雞得意洋洋地揚起環首刀指著杜羅西呼喝道,雙刀在手他怕個鳥啊。
“不知死活。”杜羅西冷笑一聲,大踏步走向山雞,右手隨意一招,一柄三米來長的白杆槍出現在手中。
“兄弟們,先砍了這個穿盔甲的家夥。”山雞招呼一聲,率先提刀迎上杜羅西。
“拿把長槍了不起啊,老子砍死你。”
“去死吧。”
犀牛和河馬呼喝著衝向杜羅西,首當其衝的山雞才邁出一步,白杆槍銀色的槍頭直奔麵門。
山雞大驚,他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廝殺經驗豐富無比,可從來沒有應付長槍的經驗,萬萬沒料到鋒利的槍頭說來就來,想要格擋已是來不及,情急之下急忙偏過頭躲避槍頭的鋒芒,一刀撩向槍杆。
三米來長的白杆槍在杜羅西的手中仿佛靈蛇一般輕巧,槍頭一抖,槍杆如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擊打在山雞的耳鼓。
山雞真的就像一隻被急速駛過的火車頭撞飛的山雞,怪叫一聲,直直地飛出三四米遠,渾身抽搐,倒地不起。
雷豹大驚,沒想到山雞一個照麵就被擊暈了。
“啪。”
“啊。”
“哎喲。”
一寸長,一寸強。杜羅西手持三米來長的白杆槍威風八麵,徒有血氣之勇的雷豹三人眾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一招就被放倒,四人滾地哀嚎,八把刀散落了一地。
“哼,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渣。”
杜羅西冷哼一聲,神情倨傲地盯著熊飛,眼神中隱含警告,舞出一團槍花,轉眼間掌中的白杆槍如變魔術般消失無蹤。
杜羅西是殺雞給猴看,對敢於反抗自己權威的新人略施懲戒,並沒有下死手,對黑當四人眾隻是擊倒並沒有重創他們,他還需要這些新人安全的通過試煉任務帶給自己功勳值。萬一一個不小心搞殘了還是累贅。
引領新人菜鳥完成試練任務杜羅西做過兩次,總有一些不開眼的傻瓜妄圖依仗孱弱可笑的武力挑戰進化者的權威,無一例外都被他結結實實的修理一頓乖乖地服從他的命令。
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空間,唯有強悍的武力才能教會這群弱的掉渣的新人認清現實,認清菜鳥和進化者之間不可逾越的實力差距。
高戰眯了眯眼,以他門外漢的眼光來看這位杜校尉的槍法自然是高超,可是比起搏殺熊飛的那一男一女兩人似乎大有不如,熊飛赤手空拳在倆人的夾擊下攻多守少,可見熊飛的實力比那倆人高出一大截,遠不是這位杜校尉可比的。
熊飛,必定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有熊飛這個老江湖帶路,自己也能少走彎路。打定主意,高戰顛顛地湊近熊飛,言辭懇切地打探情報。
“飛哥,你知道新人試練是什麼任務嗎?”
“新手試練就是讓初次進入空間的新人適應戰場和殺戮,是每個新人必須經曆的場景。”熊飛對旁人說話簡單明了,獨獨對因他而丟掉小命的高戰心懷愧疚,希望盡自己所能幫助他,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般會是什麼任務?”
“通常都是簡易的適應性戰場任務,就我所知從三國序幕黃巾之亂開始居多,新手任務一般就是殺幾個黃巾賊。”
高戰心頭一突,他從小到大連隻雞都沒殺過,猛然聽說要殺人免不了心頭發毛,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