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高戰才全部掌握第二招“以攻代守”,談的興起,高戰便以這招新學的劍招攻擊,而項少龍以第一招“以守代攻”防禦,倆人乒乒乓乓打成一團。
“痛快,”高戰收住刀勢,歎息道,“不過總覺得招式之間銜接有些別扭。”
熊飛笑道:“當然別扭了,要知道墨翟寫的是劍法,而你使得是刀法,自然大不相同了。”
高戰恍然大悟,急切地問道:“能否改劍法為刀法?”
“也不是不可能,”熊飛指著圖形說道,“我們可以摒棄青銅劍的刺擊招式,甚至完全放棄防守的招式,該以符合刀法斬、劈、撩、剁的招式貫穿。”
項少龍是特戰精兵,深悉墨子劍法,而熊飛是沙場宿將,慣常用刀,倆人合力硬是從墨子三大殺招劍法中獨創了一招刀法,遠比墨子劍法更為霸道淩厲。
高戰大喜過望,沉吟道:“這招既然是刀法當然不能沿用墨子劍法的名稱,不如叫做白虹貫日怎麼樣?”
“白虹貫日,很形象啊。”項少龍點頭讚歎。
次日,項少龍派了親隨請高戰和熊飛前往他的中軍大帳。帳內三人神情嚴肅,圍著一張布帛研究去大梁的道路。
其中一位是此次領軍的將領成胥,高戰見過一麵,而另外一位年輕人濃眉大眼,身材挺拔好似一柄標槍,英氣勃勃。
“熊兄弟、高兄弟。”項少龍見到高戰和熊飛連連招手,分別為雙方作了介紹。
原來濃眉大眼的年輕人名叫烏卓,是烏家秘密培養的精銳武士首領,此次是奉家主的命令前來支援項少龍。
烏卓對魏地非常熟悉,道:“由這裏到蕩陰,有官道可走,往日魏人在道上設有關防和營寨,在高處又設有烽火台。但據偵騎回報,現時路上不但沒有關防,連找個魏人看看都找不到。“
成胥指著橫亙在蕩陰上遊,由黃河分叉出來的支流洹水道:“渡過洹水,另有一條官道東行直至黃河旁另一大城‘黃城‘,假若我們改道而去,豈非可教馬賊猜料不到嗎?”
項少龍沉聲道:“若我是馬賊,定會在渡河時發動攻擊。馬賊人多勢眾,而我們無險可守,勝敗不問可知。無論我們揀那一條官道走,總落入敵人算計,對方是以逸待勞,而我們則是師勞力累。唯一方法是改變這明顯優劣之勢,使敵人變成勞累之師,我們才有以少勝多之。”
“熊兄弟、高兄弟以為如何?”自從得知熊飛和高戰和自己同為穿越眾之後,項少龍對倆人深為依賴。
有道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他們三個現代人合計合計沒理由會輸給古代人,就算是張良韓信又如何。
高戰拍手笑道:“引蛇出洞,反客為主,項兄弟妙計。”
項少龍充滿信心地說道:“正是如此,我們依然沿官道南下,到了洹水時卻不渡江,反沿洹水東行,直抵內河,必定大出敵人意料,彼時敵人渡江追來,而我們則隨時可靠水結營,以逸待勞,大增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