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墨的一錘力量可不小,大地一陣晃動,連周圍的大殿也跟著顫動起來。空氣之中塵土彌漫根本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有的人都屏息觀看著,一雙雙眼睛瞪得老大,生怕一眨眼就錯過了這場精彩的廝殺。
唯有旁邊的夏小野和天神國的穆達、簡玉珩卻麵不改色。
塵土漸漸的散去,許一墨手持大錘傲然挺立地站在巨坑邊緣,塵土一點一點的消散,巨坑的另一邊一個身穿月牙白的男子也傲然挺立。
白農也忍不住驚出一身的冷汗,剛才那一下可真是險,要不是自己動作快,隻怕就真的死在了他的大錘之下。
他腳所站的位置距離許一墨大錘砸下的位置不過一尺的距離。
塵土徹底的消散,看到白農完好無損地站在對麵,許一墨眼珠子一瞪,好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竟然沒死。”
白農不卑不亢地看著許一墨,語氣淡淡地道:“托你的福,尚且安好。”
許一墨眉頭一皺,他那原本就比常人要大的眼珠子又是一瞪,對著白農道:“這下不知道你會不會還那麼走運了。”
許一墨的身體忽然在原地一轉,揮舞著手中的流星大錘,瞬間空氣之中就出現幾十個流星大錘的殘影。
“啊!!!”
他一聲大喝,旋轉著朝白農就襲卷而去。白農也毫不示弱,手中的劍一揮,整個人騰空而起,銀白色的劍氣照亮烏雲密布的天空。
“破!”
白農一聲大喝,一劍朝許一墨的流星大錘就直劈而去,上百道劍影在半空之中拉開,宛如一把銀色的百折扇。
“轟!!!”
一聲巨響,白農的劍影在劈向許一墨手中的流星大錘時,瞬間合百為一,擊向他的流星大錘。
許一墨的流星大錘也瞬間殘影歸一“轟”的一聲與白農的劍撞擊在一起。
兩股強大的力量衝撞在一起,兩人皆被震飛出去,白農一個月躍龍門,再次朝許一墨就直刺而去。
許一墨隻覺得手臂發麻,被強大的氣息衝擊得退出老遠在勉強穩住身形,可當他剛穩住身形,白農手中的劍已指著他的喉嚨。
許一墨麵色難看地看著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他長歎了一口氣道:“今日我既輸給了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求給我來個痛快。”
白農看了許一墨一眼,他是打心眼裏欣賞他,並沒有要殺他之意。否則他根本不用拿劍指著他,他剛才早就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
一旁的歐陽泓德麵色也不好看,他沒想到戰爭還未正式開始,就先損失了一員大將。心中雖惋惜,但此刻也無可奈何。
坐在雪狼之上的夏小野唇齒輕啟,開口道:“大夏國本來修為高深的人就不多,見你修為不錯,且還算有些天賦。今日本聖姑也算是惜才,就饒他一命吧!”
白農點了點頭,將劍手了起來,看了許一墨一眼腳尖一點飛身一躍又上了馬,端然穩坐在那裏。
許一墨一愣,沒想到他們竟會放了自己,他瞪著大眼睛看著夏小野,道:“我說聖姑,你這是在羞辱我嗎?輸了就是輸了,我黑土輸得起,殺了我吧!”
夏小野:“……”
這個許一墨還真是個怪胎,哪有人求著被殺的?
白飛飛也一臉的無語,這家夥還真改叫黑土啦!
“本聖姑絕沒有羞辱你之意,黑土,你老實說,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許一墨不假思索地道:“怎麼會不想活,誰不想活啊!”
“那你為何還求死。”
“雖然我很想活,但今日之事你我對陣殺場,我既敗給了你們,我黑土就不會苟活。”
夏小野是打心眼裏更加欣賞起許一墨來,心中暗想:“如果我得了這個許一墨,將來必定能夠全心全意的效忠於我。”
“黑土,既然這樣,那你的命現在就算是我的,我暫時將他寄存在你這裏。你看這樣可否?”
許一墨眉頭皺了皺,好似沒太明白夏小野的話,沉思了一會,才開口道:“好吧!”
“你既然已敗,命已歸我,那本聖姑現在命令你即刻離開,從此不得再為歐陽泓德效力,更不能夠有任何往來。”
夏小野一雙如狼一般敏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許一墨又沉思了一下,開口道:“好吧!”
他轉身朝歐陽泓德一抱拳道:“皇上,今日黑土技不如人,命既已是別人的,就隻好聽從別人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