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會這樣,停下來啊,快停下來啊,那不過隻是一把普通的激光剪而已,怎麼會這樣呢。隻見電石火光之中,我看到了大星和三星被扭曲了的痛苦的臉。
瓦,好熱啊,我的衣服都濕透了。我的耳邊除了呼呼的火光閃耀的聲音,還有肥皂和阿寶的驚叫。
阿寶,肥皂,快,快到我的身後來。我一邊嚷著,一邊走越過他們,將他們擋在了我的身後。瓦,求你了,停止吧。大星鬼哭狼嚎地求饒著。這個時候,真的不是我狠心,我想要停下來,卻不知道機關在哪裏。難道他們自己的工具,還不知道有這些功能嗎?我心裏納悶著,沒有說出口。我手忙腳亂一番後,不知怎麼搞的,電石火光竟一下子消散得無影無蹤,整個地下空間又恢複到了剛才的幽暗和沉悶。
咦,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半張臉幾乎快被燒焦的三星歪著脖子好奇地湊了上來。難道你除了隱身,還有特異的功能,這可隻是一把普通的激光剪啊。大星的一張圓盤臉也跟著湊了上來,將激光剪翻來翻去地觀看著,然後又學著我剛才的動作使勁揮舞,可無論他怎麼揮舞,那剪刀就是剪刀,什麼動靜也沒有。
哎喲,大星和三星這時才想起了身上的痛,一番喊爹叫娘之後,捂著傷口跑開了。剩下我們三個人,我趕緊將阿寶摟過來,看看他後腦勺上的傷口,好在已經被剛才的光給凝固了,血跡都已經幹了。
痛嗎?我心疼地問阿寶。現在不痛了。阿寶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回答道。
我們現在去哪裏?肥皂也湊了過來,他已經被嚇得呆若木雞,縮著脖子。離開這裏啊,越快越好。我粗聲說著,拉過阿寶就朝地下空間的出口跑去。
瓦,剪刀呢?已經走出了好幾十米遠,氣喘籲籲跟在我們身後的肥皂提醒道。哦,忘記了,也不要了,我們要那也沒有用。我故作輕鬆地說道。
不行,瓦,那是個寶貝呢,救了我們,我得去找回來。經肥皂這麼一說,一直被我拉著手的阿寶心動,使勁掙脫了我的手,朝剛才那地方跑去。
阿寶,你回來!我一邊喊著一邊追了上去。就知道你們要回來,我們的剪刀,你還想要。當我們聽到斜著眼的二星的尖細的聲音時,我和阿寶已經被一張從天而降的網給罩得結結實實的,絲毫動彈不得。
瓦,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找你來是幹嘛的呀,你怎麼一點都不懂事,非要我們動手,你才知道。快點過去,我們換了另一台盾構,繼續給我朝前挖,我不信就打不通這個隧道。嘿嘿,隻有你,往那盾構上一站,誰也不知道那盾構到底是怎麼開動起來的。快去吧。二星將我使勁朝前一推。
當我上了盾構後,才發現肥皂已經站在我的身後了。你怎麼也來了?我驚異地問道。他們連你都弄來了,弄我不是輕而易舉嗎?肥皂搭理腦袋沮喪地說道。
我們為什麼非要聽那夥混蛋的,瓦?肥皂不滿地低聲說道。沒有別的,現在是阿寶在他們手裏。我不得不告訴他。
難道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肥皂繼續問道。他們這分明是在拿我們當炮灰使,要是被發現,或者像剛才忽然遭遇坍塌,不就都死翹翹了嗎?肥皂對當前的情況分析得很正確。
哈哈,等到那些錢一到手,我就可以將那個老是在下午四點鍾就要關門的遊樂場整個地買下了,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我和肥皂在盾構裏小聲說著話,身後傳來了斜眼二星的話,不用回頭看,我也能想象出他斜著眼的樣子。我也是哦,等有了錢,我要把市中心的那家玩具店都買下來,想玩什麼就玩什麼。這是歪脖子的三星的聲音。
別想得那麼多美了,你們就隻知道玩,不知道拿錢買更多的裝備,使我們的力量更強大,可以弄到更多的錢。大星的一席話後,兩個蠢蛋就沒有吭聲了。
哎,那個肥皂,誰安排他去那裏的,他那麼蠢一出現就會暴露目前的啊。不知誰在後麵嚷了一聲。肥皂的臉上就露出驚恐,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瓦。
沒事的,你出去也好,好好照看著阿寶。我的眼睛注視著前麵,雖然黑乎乎的土之外,什麼也沒有。
隨著話音落地,肥皂像是被拎小雞一樣被拎了出去。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不得不操縱著盾構的同時,想著我們的退路。眼下我這樣假裝著努力,不過是為了換取時間。肯定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啊,要不然,那麼多金庫的錢都損失了。可是,我太清楚他們的心裏了,就兩個字,狠毒,為了他們自己,那是什麼樣的手段都能使出來的,尤其是眼下肥皂和阿寶都在他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