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B兩個尖尖的小腦袋碰在一塊,低聲嘀咕了一陣,就在走廊上走著,但是沒有走出幾步,他們的身子就朝左邊一轉,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已經穿牆而過了。原來那牆麵上也是有一扇活動的門的。
從那麵牆上的門出來,又是一條走廊。這次他們沒有半途穿牆,而是理直氣壯地大搖大擺地沿著走廊一直朝前走去。我不熟悉這裏的一切,隻能一路小跑地跟在他們身後。
因為語言不通,無法交流,我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去哪裏,要去幹什麼?他們也隻顧著朝前跑著,壓根沒有回頭看我一眼。但是內心裏的本能告訴我,他們一定不會是重新送****去讓這裏的生物蒸自己。想到這裏,我放心地跟在了他們的後麵。
果然,跟著他們走完這條走廊,就來到一個樓梯口,平緩的階梯,我們一步一步沿著樓梯走了下去,然後就來到了一個大廳,屋頂很高,卻看不到任何支撐物,空空的。大廳裏也是空空的,A和B卻放慢了腳步,鼻子下的細眼睛謹慎地左顧右看,身子也誇張地朝前傾斜著。
這時我暗暗地拉了拉內衣裏的拉鏈,反正他們也一直沒有回過頭來看我,自然也不知我隱身了。
沒有走出幾步,整個大廳就天搖地晃起來,地板上的那個晃,像是十級大風在刮著,我幾乎站不穩,不過A和B還真是厲害,他們幾乎沒有什麼反應,依然行走著。不過這會他們不再朝前走了,而是迅速地回過了身,讓我失望的是他們此時沒有看到我時,居然一點意外都沒有,甚至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回過身來,朝剛才下來的樓梯跑去,跑近樓梯時,他們並沒有上去,而是在樓梯與牆形成的一個夾角裏蜷縮了起來。
我站在一邊,暗自得意自己的先見之明。
不一會,隨著誇張的昏天暗地的搖晃,一排排生物出現了,他們從大廳外麵進來,齊齊整整列隊地朝裏麵走進來,沿著我們才走過的走廊,上了樓梯,不知去往了什麼地方。
等到他們離去了,晃動也隨著消失了,又恢複了最先時的寧靜。A和B先是探出頭來觀察了一番,而後又小心地出來,伸展開身子,朝大廳走去。
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他們小心了許多,不停張望著地左看右瞅,生怕漏掉了什麼。而我緊跟在他們的身後,心裏卻多了怨氣:他們也太忘恩負義了,我剛才把他們從鐵板上救出來,他們這陣居然連問也不問我在哪裏。但此時顯然不是跟他們計較這個的時候,他們剛走到大廳的門口,朝外看了一眼,又縮回了身子。
我趁機飛升了起來,從大廳的門口飛了出去,大廳的門外就是剛才我路過的地方,這次我長了心眼,小心避開先前吸引我進去的那股熱浪。當我平安地走出來後,我心裏卻又有些放不下A和B,雖然他們對我一點都不關心。
此時,我的心一頭掛念著阿寶和肥皂,一頭掛念著A和B,竟不知怎麼辦。就在我左右為難時,A和B手拉著手也走了出來。他們兩個很歡快地說笑著,我見如此,便將內衣裏的拉鏈拉開兀地站在了他們的麵前。他們歪著頭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仿佛從來不曾見過我似的。
奚落,嘰咕。我以為他們是在跟我說話呢,結果他們伸出僅有的一隻手將我推開,原來是嫌我擋住了他們的路。哼,難道你們忘了,要不是我們救你們出來?這話到了我的嘴邊又被我生生咽了下去,說了他們也聽不懂的。
我知趣地站到了一邊,給他們讓出了路。他們一路歡笑著,朝前走去了。而前去的方向正好也跟我要回去的方向一致,我就又緊跟在了他們的身後。一路聽著他們說話,卻一句話也不懂,自然也插不進去半句。
哈哈,瓦,你終於回來了,快點過來,我們一起玩啊。等我一路風塵地趕回去時,肥皂和阿寶遠遠地就朝我招著手,快樂地高聲叫嚷著。順著聲音望去,他們被剛才與我們對峙的那群生物打成了一片,嘻嘻嗬嗬地你推我搡,在草地上玩得起勁。在草地的另一邊,亂七八糟地擺放著他們手裏拿著的那些閃亮的武器。長龍和火具則戴著墨鏡像保鏢一樣站在遠處,不時轉動一下腦袋,觀察周圍的情況。我遠在外麵,是誰吩咐他們這樣做的呢?難道是阿寶嗎。
那些灰暗色的小精靈擠在一堆,像是座座小山。隻見我前麵的A和B腳下的速度更快,幾乎是奔跑著迎了上去,他們果然是一夥的,那些家夥見到他們,也像迎接國王一樣歡快地跑了過來,將A和B緊緊地圍住,伸長著鼻子相互碰來碰去,不停地嘰嘰咕咕地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