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夜殤慢慢抽出佩劍的時候,蘇米亞用汙濁的手一把按住了他的劍柄,目光哀婉地看著他。
“我答應你所有的要求,奴隸還好,殺手也好,總之不要屠殺這些無辜的人,他們也有生的權利。”
“你確定本王會答應你?”
冷夜殤的目光落在了蘇米亞握著劍柄的手上,雖然她的手已經沾染了汙泥,但是纖細的手指根根如蔥。
“你會答應,因為沒有俘虜可以進入夜王營帳兩次,還能走出來,我對你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
蘇米亞確信她的身上,有夜王需要的東西,雖然她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他一定不會殺了她。
她確實說中了夜王的心思,也許初見她是為了這雙眼睛,現在卻完全不同了,這個小囚犯留在這裏意義絕非一般
“將這些戰俘押回囚籠,把這個小囚犯洗幹淨了,給本王送來!”
冷夜殤一把拉開了蘇米亞帶泥的小手,轉身向角鬥場的通道走去。
血肆緊握著手裏的武器,憤怒地看著蘇米亞,這個醜陋的囚犯到底有什麼本事,讓群狼退後,讓夜王放棄誅殺命令。
但這是夜王的命令,他必須執行。
“都押回去,蘇米亞送去沐浴!”
站在角鬥場門外的士兵霍雷對蘇米亞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在軍營這麼多年,第二次進入角鬥場沒有死,還被夜王刮目相看的也隻是蘇米亞一個人了。
蘇米亞回頭看著那些囚犯,希望他們不會在下場角鬥中死去,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霍雷將蘇米亞帶出了角鬥場,這次他更加客氣了,當蘇米亞走進沐浴間的時候,他謙和地遞進一條毛巾,然後將門輕輕地關上了。
蘇米亞清理著身上的汙泥,想著剛才的驚魂,她真的無法解釋為何狼群沒有撲上來,難道她的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低下頭,羞澀地看著自己,怎麼看都是一個女人的身軀,蒲團兩個,玉珠兩點,曼妙玲瓏,毫無特殊之處……
“怎麼回事?”
蘇米亞收回了目光,歎息了一聲,不管這些了,能活著是目標,不知道下一個挑戰項目是什麼?冷夜殤不會讓她活得特別舒服的,她要想的是,如何和夜王抗爭保住性命。
出了沐浴間,她傾吐一口氣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那被遮住的太陽似乎在一直掙紮著,想找到一絲可以喘息的空間,那好險很難。
再次被帶到了夜王的營帳,蘇米亞的鬥誌在踏入大帳的一刻,似乎已經消失殆盡,她想將自己隱秘好了,這次無論如何不要再激怒夜王了,可以她的性子,她真的做不到。
夜王的大帳內,血肆顯得有些憂慮,他低聲地說:
“夜王,蘇米亞如果不是狼王,怎麼會讓群狼退下,將他留在夜王的身邊,無疑是引狼入室。”
“他不是狼王。”
冷夜殤斷然否定了血肆的判斷,一個小小的囚犯,怎麼會是凶猛殘暴的狼王“弑天”?關於這一點夜王心中自有分寸。
“可是……”血肆仍舊覺得其中疑團重重。
“唯一的解釋著,這個男人與狼王有些密切的關係,所以才會讓群狼畏懼, 不殺他,卻也不是忽視他,隻要她留在這裏,狼王遲早都會出現,本王要做的就是,讓他死心塌地地為本王賣命。”
“這似乎有點難,威逼利誘好像都不起作用。”
“本王自有辦法。”
冷夜殤捏住了下巴,冷冷一笑,他相信蘇米亞隻是個誘餌,掌握住了這個小囚犯,就會勝券在握。
他冷笑之後,目光瞥向了書案中的畫卷,也許他還有另一層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