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地將目光看向了大帳外,夜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一個人回來的?”
“不是……”血斯回答著。
冷夜殤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血肆說蘇米亞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難道是自己估計錯了?
白天明明割分了屍體,她有何本事帶回來。
血肆低著頭,心裏也覺得鬱悶,以為蘇米亞回不來了,想不到竟然還活得精氣神兒十足,看到那小子走進了營地,他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蘇米亞又將屍體帶回來了,不過這次不是背著,因為屍體有點變化……竟然四分五裂,似乎被人斬斷了一般。”血肆繼續說。
什麼變化,冷夜殤對屍體一點興趣也沒有,因為那具屍體是他揮舞佩劍斬開的,自然知道已經四分五裂了,他想知道的是,蘇米亞是怎麼帶回來的。
“她怎麼帶回來的?”
“蘇米亞做了一個藤蔓拖床……拖著屍體,回來了。”
“好聰明的小子。”
夜王放下了黑金煙鬥,嘴角湧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邁開了黑亮的皮靴,大踏步地向大帳外走去。
營地裏,蘇米亞累得氣喘籲籲,形如虛脫,又渴又餓,她慶幸自己能活著回來,一路上,野獸綠瑩瑩的眼睛一雙接著一雙,她隨時都可能成為野獸腹中的飯餐,可是那些野獸隻是遠遠地跟著,接近營地的時候,偶爾出現的豺也不敢靠近她。
辛奴兒看到蘇米亞回來了,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她早已準備了清水,欣喜地迎了上去。
“蘇大爺,快點喝水吧。”
“渴死了。”蘇米亞端過了水,大口地喝了起來,瞬間喉嚨就沒有那麼幹澀了。
辛怒兒用手帕小心地擦拭著蘇米亞的額頭,關切地看著他。
“奴兒在營地裏,一直擔心蘇大爺的安危,現在看見蘇大爺回來了,就放心了。”
“放心,我死不了。”
蘇米亞將婉還給了辛奴兒,用力地伸了一下懶腰,這一天,快曬死她了。
辛奴兒接過了婉,看向了蘇米亞的身後,當看到一塊塊的屍塊時,差點尖叫了出來,她麵色蒼白,慌亂地逃開了。
其實蘇米亞也想逃,這屍體的惡臭一路跟隨著她,但是為了證明她沒有丟棄屍體,她還是強忍著帶回來了。
霍雷掩著鼻子和一些士兵圍觀著。
“太惡心了,看不出這小子挺殘忍的,為了不背著,將屍體砍開了拖著,就不怕人家陰魂不散嗎?”一個士兵指責著。
“喂,那不是我幹的。”
蘇米亞憤怒地回敬著,然後大聲地咒罵著:“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趁我不注意將屍體斬斷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我就將他也五馬分屍……”
正嚷嚷著,一雙皮靴停在了蘇米亞的身前,那雙銳利憤怒的眸子看向了她,她不但辱罵了夜王,還想將夜王五馬分屍,膽子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