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美食街的霓虹燈將街道染成斑斕。
食物的香氣與人群的喧囂交織,卻掩不住街角的壓抑。
一男一女站在小吃攤前,周圍十幾名壯漢虎視眈眈,逼退了想上前購買的遊客。
地上,一名中年婦女跪著,額頭血跡未幹,身體微微顫抖。
“陳寒明知鳶兒是我的人,還敢糾纏,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說話的少年身材修長,麵容白淨,嘴角掛著玩味的笑。
他叫霍峻,爺爺是寧水市有名的初級禦鬼師,家財萬貫。
“以我的身份自然不會與你們這種低下的人計較太多,隻要陳寒給我磕幾個頭,再從我這鑽過去,這事就算了。”
他腳尖點了點地麵,語氣輕描淡寫。
“霍少真是大度,換別人早把這小子廢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敢跟霍少搶女人,活膩了吧!”
壯漢們哄笑著,語氣裏滿是譏諷。
婦人的手指掐進掌心,指甲幾乎嵌入肉裏。
她眼眶通紅,淚水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霍少爺,求您……放過寒兒吧……”她的聲音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還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計較……”
“放過他?”霍峻冷笑一聲,眼神驟然冷厲,“他敢覬覦我的女人,就該想到後果,今天這事,沒得商量。”
婦人身子一顫,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她低下頭,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好……我替他磕頭,我替他鑽……求您高抬貴手……”
就在這時,一道甜膩的聲音插了進來:“親愛的,就這麼算了,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柳鳶挽著霍峻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陳寒一家不過是下等人,也配跟我扯上關係?每次想起他那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樣子,我就覺得惡心。”
她的聲音像一根針,狠狠刺進婦人的心裏。
霍峻挑眉,語氣玩味:“那鳶兒覺得,該怎麼處置他們?”
柳鳶輕笑一聲,眼神裏滿是輕蔑:“讓這個女人學三聲狗叫,再脫光衣服從街頭爬到街尾。至於陳寒——”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婦人身邊仿佛陷入呆滯的少年,像在看一隻螻蟻,“讓他跪在這裏,看著自己的母親受辱。”
“我要讓他這輩子都記住,有些人,是他永遠都高攀不起的。”
婦人的身體猛地一僵,臉色瞬間慘白。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
柳鳶話音未落,眼前一花。
“啪!”
一記耳光狠狠甩在她臉上,力道之大,讓她踉蹌著摔倒在地。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抬頭,正對上一雙血紅的眼睛。
“賤人,我媽也是你能侮辱的?”
陳寒的聲音低沉,像一頭壓抑已久的野獸,隨時要撕碎獵物。
不等柳鳶反應,他猛地抬腳,一記狠厲的踢擊直衝她的麵門。
“砰!”
柳鳶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圍觀的人群僵住了,空氣仿佛凝固。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那個軟懦的少年,此刻卻像一頭暴怒的野獸,一腳接一腳踹向地上的柳鳶。
“陳寒!你瘋了?!”
霍峻終於反應過來,臉色鐵青地怒吼。
陳寒卻像沒聽見一樣,他的眼中隻有燃燒的怒火,每一腳都仿佛要將多年的屈辱徹底碾碎。
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爆發出來:“你們這些所謂的上等人,憑什麼踐踏別人的尊嚴?!憑什麼?!”
柳鳶蜷縮在地上,雙手死死護著頭,哭喊著求饒:“別打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