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杜仲辰聊了有小半個小時後,趙非明白了對方的來意,她先前猜測的沒錯,這個人果然是被她上次留給葉漓的那些花招來的。
據杜仲辰玩笑似地說明,原來是她留在“芬芳花草屋”的那十幾朵鮮花,不知怎麼地到了杜家,而杜家老爺子,也就是杜仲辰的爺爺一見之下大為喜愛,便問起這束鮮花的來源,最後便找到了趙非。
“希望真是如此簡單吧。”
目送著杜仲辰遠去的背影,趙非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什麼簡單?”
楊成宇眼看著杜仲辰走了,正要起身去忙,不經意間似乎聽到老婆在念叼什麼,疑惑地問了出聲。
“嗬嗬,沒什麼,我是說以前怎麼沒想到賺錢這麼簡單呢?”
趙非回過神來,麵對老公的疑問微微一笑便掩飾了過去。
“哎,是呀,想想幾個月以前,咱們成天到晚的上班,一個月掙的錢除了房租開支,剩下的也存不了幾千塊,再看看現在,光是一天的收入就不隻幾萬元了,而且現在咱們家房子也買起來了,你呀,以後也不用總念叼著沒有自己的家了。”
誰知趙非原本隻是想糊弄過去的一句話,卻偏偏說中了楊成宇的心坎,他麵帶欣喜地歎了口氣,轉過身環顧了身處的店鋪一眼,看著前麵擁擠的顧客排著老長的隊伍等著買自家的水果,想起現在所居住的那所寬敞的三居室,彼有幾分苦盡甘來的味道。
“守著這個店,咱家就不用愁了,以後你也別再總跟那些人去喝酒打牌了。”
看著老公臉上露出的喜色,趙非的心裏卻輕鬆不起來,麻煩剛剛找上門,以後怕是難得安寧了,她隻希望能夠保得家人平安,那些讓她不自在的人,等她有了實力之後,她必會讓他們後悔惹了不該惹的人。
“老婆,老婆?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聽著老婆話裏的那一絲勸戒,楊成宇的臉上也有一絲不自在,他也不過三十歲不到的年紀,有時候自然難免會貪玩了點,那也是因為以前的日子過得不舒心,所以才借著喝酒打牌放鬆放鬆心情罷了。可是現在,看著“一品居”的生意臻臻日上,收入越來越可觀,他的日子也是過得無比充實,哪還有那個心思去打什麼牌啊?
低頭回了一句不會,半天沒聽到老婆的回應,楊成宇以為老婆還在為他以前的事情生氣,抬起頭一看,頓時有些吃驚,老婆這是想到什麼了,臉色居然這麼難看,原本溫潤清和的雙眸裏麵,此時溢滿了冰冷。
“沒事,我是在想,咱們這個店的收益這麼好,一定會引起別人的覬視,咱們不能放鬆,一定要看好店子。”
比如,那個數次來此,明言買人參的那夥人。這句話,趙非放在心裏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卻把這夥人拉到了黑名單,時時小心警剔著。
由於反正已經惹來了注意,趙非也就沒有拒絕杜仲辰的意見,同意高價出售幾株花草。
第二天,性急的杜仲辰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個多小時到了趙非的家。當趙媽聽到門鈴聲打開門,看到這個昨天出現在店裏的年輕人時還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找到自己家裏來了。
雖然疑惑,但是趙媽還是客氣地將人請了進來。當趙非神清氣爽地從空間裏出來,剛剛打開洗手間的門,就聽到母親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似乎是在招呼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