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巧。
對於南謹,楚辰暉沒有什麼好感,卻也談不上惡感,任由胡元章把丟畫的事情告訴他,而他自己則急切地尋找。偌大的瑞京,要找一個小偷,何異於大海撈針?更何況,楚辰暉並沒有看清那小偷的麵目。
南謹得知了這個消息也是頭疼,本以為很容易的事情,這樣一波三折,真是……
“小王爺為什麼這麼在乎這幅畫?”
聰明人總是喜歡比別人多想一點兒,南謹絕對不相信小王爺是突然喜歡了美人圖,改了性子,以楚王的惡趣味用了幾年都不能熏陶得小王爺喜歡美人圖,沒道理離開了王府之後突然就喜歡了,難道還有睹物思人的說法?可看他的樣子,分明連楚王問都不問一句的,怎麼會突然在乎一幅畫?丟了還這麼著急找?
楚辰暉當沒聽見,徑直走自己的,南謹見狀無奈,他不是沒有法子逼他回答,但是為了這樣一個小問題用手段逼問一個孩子,也有些過了。
“罷了,我自去找,如果是小偷偷了那畫,應該不會用來收藏,賣掉的可能性比較大,他們出手的門路都是有限的……”南謹說著停住了,不管怎麼樣,找到了那幅畫他是一定要拿走的,也談不上是幫忙,自然不用對小王爺交代什麼。
臨走,好心告訴了小王爺蕭讓的下落。
胡元章在一旁邊聽邊看,好像是弄明白了,卻又更糊塗了,這幅畫到底有什麼玄機?怎麼大家都要找?仔細回憶自己看到的畫,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就是,倚竹少女圖,這名字是不是有點兒不太搭?那個少女明明沒有倚竹嘛。
“明明應該是‘林中少女正好眠’吧!”胡元章嘟囔了一句,忽覺身上一寒,看著楚辰暉冷冷地看著自己,莫名有些發怵,“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楚辰暉張了張嘴,又閉上,想了想,調轉方向,去找蕭讓幫忙,實在不行,也許薑檢也能夠幫忙,那幅畫一定要找回來,不可以落到別人的手裏,否則……否則……
振威鏢局是瑞京一個小鏢局,能夠在瑞京這片天子腳下立住腳,一是因為規模小接不了大生意,礙不著別人的眼,二是因為鏢局中有一個比較出名的金刀王坐鎮。這位金刀王據說出身滄浪門,年輕時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以為人正直著稱。
趙成還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碰到這人調停一場糾紛,旁觀著幫了兩句腔,跟這位年過半百的金刀王老爺子,勉強算是點頭之交,後來又在老梁的攤子上碰到過兩次,這才慢慢有了交談,簡單聊過幾句話,也算有所了解。
得到《神照經》之後,趙成先翻看了一遍,發現並不是他獨自可以理解的,便馬上決定找人教導,而能夠作為師傅的,他所認識的人中,似乎唯有這位金刀王還算可靠。同時,他也需要一個人來驗證這部絕世武功的真假。
“這是從哪裏來的?”金刀王把整本書翻了一遍,臉上的神色由驚喜到沉思,由疑惑到平靜,向前傾身,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
趙成不安地問:“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嗎?”
合上書,金刀王還給了趙成,往後靠了靠,說:“不對。”看到趙成神色不定,知道他誤會了,忙解釋道,“我不是說這上麵的內容不對,而是你有這個不對。”
見趙成表情慌張,金刀王又說:“聽說,袁大人得了一部絕世武功,名字也叫《神照經》。”
江湖上門派眾多,出名的人也不少,但是很多都是聽著很遙遠的人物,隻有一位是個特例,便是這袁大人,雖然他也有個外號叫做什麼手眼通天,但更多的人都習慣稱呼他為“袁大人”,是江湖中人而又有官職在身的怕也就他一個。
袁大人做官做得好,做江湖人士也做得不錯,任誰有什麼要幫忙的,隻要出得起價錢,就可以找他,這個價錢也不單單是指錢財,旁的能夠入他眼的也成。瑞京之中,可以不知道六部的大門朝哪開,卻不能不知道這位袁大人喜好什麼。
凡是跟錢有關的,袁大人都喜歡,即便有著官員不能經商的禁令,但這瑞京之中,還有不少鋪子都是他家開的。在這一點上,袁大人更像是一個商人。而僅次於金錢的愛好,便是武功了,再其次,便是神兵利器這類江湖人都愛的東西。
“也許,是巧合吧!”趙成不知道怎樣解釋,眼中慌亂,那幅畫連同畫中會說會動的少女,都不是可以對別人說的。
“不管是不是巧合,你都要想好了再練。”金刀王語重心長地勸告。
一部特殊的功法往往意味著特殊的來曆,這部功法以前從來不曾有人聽聞,袁大人是第一個拿出來的,後麵的人,若是沒有他允許,再拿出來,可能就是要結仇了。因為,這位袁大人的氣量實在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