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罪哪個大門派了吧!”
“不太像啊,九曜堂可也不是什麼小門派,別看大多都是商人出身的,可人家也有高手,不過,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見動靜!記得上回有一夥不長眼的盜匪搶了九曜堂的貨,可是在一個月內,不分男女老少,都被梟首懸林了!這一回怎麼… …”
“要我說啊,這夥盜賊也真是雁過拔毛,竟然連九曜堂的招牌都不放過,那上麵的三個字可是純金的啊,再加上那烏木的牌子,分量得有多重,他們是怎麼運走的啊!也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才能夠在一夜之間搬空九曜堂!”
“人?你說是人做的?我看可不像!你沒聽官府說啊,根本就沒有在九曜堂裏看到東西搬動的痕跡,連腳印也沒有,還有啊,你想想看,九曜堂裏麵得有多少東西啊,博古架都被搬走了,那是容易搬的嗎?那麼高那麼大的架子,就是大晚上的搬動出來也不會有人看不見啊!非人力而能為啊!”
“你是說不幹淨的東西?”
“… …”
茶樓裏,說書先生明顯不吃香了,底下不少人都在說九曜堂的事情,三個月中,被搬空了七個分店,足夠九曜堂跳腳的了,也足以讓江湖上為之喧鬧一陣兒。
盜竊,應該算是犯罪的,但是聽這些人口中說的就知道,官府也就是走個過場的事兒,應付應付差事,真正抓捕罪犯,人家都等著九曜堂自己來呐!這件事也不能讓別人來,不然,這九曜堂可就是麵子裏子都沒了。
“小姐,九曜堂又派人傳消息問了,這一回還是說沒有異樣嗎?”杜冉相貌普通,穿上一身夥計的衣服,肩膀上搭著白布巾,乍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
深深淺淺的綠色長裙穿在身上,顧菲菲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仿佛窗外伸展到室內的一抹盎然綠意,粉嫩的唇上染了淺淡的蜜色口脂,微微泛著光,熱茶注入盞中,輕聲說:“總是說沒有異樣也太為難你了,畢竟他們都猜到是楚辰暉幹的了,但是之前你已經那樣說了,還是繼續吧,中途變節什麼的,實在是不太好!”
中途變節!杜冉差點兒露出苦笑來,自己已經是中途變節了吧!
楚辰暉聞言道:“你想怎麼說便怎麼說吧,他們那些人還奈何不了我們。”
不是驕傲自負,也不是自大狂妄,這三個月中,燒死了不少屍體的杜冉他們已經認識到了楚辰暉的能耐,武功不錯,使毒的水平也很好,暗器的功夫也同樣可圈可點,但是,難道他以為那些人便是九曜堂全部的高手了嗎?
太輕敵了吧!
一旁的阿飛早就聽慣了這套說辭,倒是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見杜冉還想再說什麼,在他背後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擺,杜冉閉了嘴,又給楚辰暉倒了茶水,退了出去。
一會兒,阿飛以催要點心為借口,蹬蹬蹬跑下了樓,在往後麵去的路上被人扯了一把,拽入了一個房間之中,那七個人都在,且都是一臉愁苦,還有些上錯船的懊惱之色。
“你們這是做什麼?”阿飛見了好笑,真的笑了兩聲才說,“皇帝不急太監急嗎?不用擔心了,以他們的手段,不會有事的!悲酥清風,生死符,僅這兩樣便足以對付全部的人了!更何況小姐還有那樣神秘莫測的手段,忘了九曜堂的那些東西是怎樣不見的嗎?”
“雖然是如此,但九曜堂的勢力也不可小覷,若是因此吃了虧,他們也許沒事,但我們可就說不好了!”
“說的是呐,若是來人武功再高些,也許… …”
顧菲菲使用生死符的時候震懾效果雖然達到了,但她也是初次使用,摸索居多,又是一個個來的,便顯得慢了一些,以至於這些人都有一個印象,便是這生死符厲害歸厲害,但是準備的時間卻長了點兒,並不十分害怕。
相比之下,九曜堂的積威顯然就厲害多了!
阿飛神色一冷,這幾人到底跟自己不同呐!
以吃飽穿暖為下限的阿飛所思所想自然少了許多,在他那日從供桌下鑽出來的時候便做好了死的準備,一個乞兒而已,誰會看得起呢?若是因為自己的要求冒昧,被殺了,他也是不會覺得奇怪的。
“反正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小姐也許會原諒你們的臨陣退縮,畏首畏尾,不過少爺可是不會原諒的,若是你們真的覺得可以扛過生死符的發作,又或者是你們有旁的法子,大可以試試,最後的結果如何,可就實在不好說了!”
言語間帶著嘲諷,明顯的蔑視流露出來,讓這幫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江湖人頗為不悅,一人捉起了阿飛的衣領,高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們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