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顧菲菲仔細回想著那夜所見的老者，的確麵容不好，且有些詭異，若說是邪道，還真的有幾分可能，但，那功法才是重要的吧，他們又是從哪裏得來的功法呢？
“他們是從哪裏得來的功法？”
相較於顧菲菲的無聊念想，楚辰暉才是最好奇這個問題的，他想要修仙想很久了，可惜從顧菲菲這裏一直得不到什麼功法，他也想當然地以為器靈是仙器之靈魂，能夠有仙器的使用方法就不錯了，修仙什麼的，一個仙器需要修仙嗎？被造出來的那天就是仙器吧！既然這樣，那不知道人的修煉功法就是很正常的了！
他倒是著急。顧菲菲看了楚辰暉一眼，若無其事地閉上了嘴巴，自己想要問的問題被別人搶先了，正好，省口水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來是前人流傳下來的，九曜堂來往的地方又多，也可能是從哪裏發現的，但此事就並非是我這等能力能夠知道的事情了。”白長老說得有些無奈，他苦心安排，在不少地方都安插人手，因而知道靈石的事情已經是不易了，其他的，有心無力。
楚辰暉沉吟了一會兒，說：“你且說說跟哪些人敵對，我幫你鏟除那些人，你告訴我靈石的所在地，還有那些幕後長老的隱居地。”見白長老思忖不語，沉聲加壓道，“若是那些幕後長老不除掉，你這個九曜堂的堂主隻怕也坐不安穩，若是我們有所獲，定然會有你的一份。”
顧菲菲也從旁催促，“放心，便是那些修煉之法真的有問題，我們會在給你的同時提前告知，若不然，也會有聖水相贈，保你不會中毒就是了，至於其他，就看我們以後還要怎樣合作了。”
收服九曜堂與否對楚辰暉和顧菲菲來說並不是十分重要的，可收可不收，收了他們也不會自己打理，總還是要交給別人，看眼前情形，若是用生死符對付白長老，不是不可以，但是生死符這種東西，逼迫別人有用，讓別人積極發揮主觀能動性就不太可能了，到底還是死板了些，不能完全依靠。
想通了這一層，兩人的態度又是一變，不說和風細雨，至少也沒有那種以力壓人的意思了。
對此變化，白長老隻當兩人十分重視那個地點，考慮良久，終究還是點了頭，把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名單交給了楚辰暉，事情若成了，他少了敵手，若不成，於他也沒有損失，至於查地點什麼的，便是他們不說他也要查的，正如他們所說，有一群幕後長老掣肘的確讓想要一言堂的人不太愉快。
走出九曜堂，隨意去了一間茶樓，要了一個雅間，點了一壺茶幾盤茶點，顧菲菲對楚辰暉道：“你覺得這個白長老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楚辰暉一邊優雅地吃著糕點，一邊跟顧菲菲說話，食不言什麼的，早就成了過去式，跟著顧菲菲在一起，吃飯說話才是正常的，隻是別亂噴就好了。
嗔了楚辰暉一眼，“什麼‘什麼怎麼樣’的，你明知故問。”
不緊不慢地吞下一塊兒糕點，喝了一口茶水，掏出絲絹來擦擦嘴，把絲絹隨手疊起放在桌角，這才道：“我看他說的應該可信，若是不可信也沒關係，事後再找他算賬就是了，有你在，咱們總不會吃虧的。”
知道楚辰暉所指的是自己搜刮錢財的本事，顧菲菲笑了笑，沒什麼都不能沒錢，他們總不至於做白工就是了，殺人順帶洗劫，這事情熟啊！
“等白長老這邊兒的事完了，再看蕭墨清那邊兒痛快不痛快吧，被人卡著脖子，總是不太舒服。”
明明是為了皇塔的地點來的，結果到了蕭墨清那裏成了合作，對付九曜堂，也好，反正自己就算不對付它，它也要對付自己，先下手為強，他總是知道的，事有輕重緩急，既然有良機，蕭墨清也有意，他們先一起對付九曜堂好了。
結果到了九曜堂這邊兒，還要先幫那個白長老鏟除異己，末了再得到靈石所在地和幕後長老隱居地，其後還要去鏟除那些幕後長老，順便看看那個靈石是怎麼回事，想起來都覺得累得慌。
若是順順當當什麼都不用做，直接拿到皇塔所在的地點多好，這會兒偏又跑出來一個什麼靈石，看顧菲菲的樣子，定然是感興趣的，那也就是說，非去不可。
“有那麼難受嗎？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顧菲菲的看法明顯與楚辰暉不同，暗殺可是個講技術的活兒，她還沒玩兒過呐！
楚辰暉看了顧菲菲一眼，張了張嘴，正想要說點兒什麼，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陣穿堂風吹過，皺著眉看向打開門的人，那人連連致歉：“對不起，對不起，找錯門了！”
門又被關上了，外麵的腳步聲遠去，來去好似一陣風。
“這什麼人啊，這麼冒冒失失的！”顧菲菲有些不滿，楚辰暉順著風過的方向看向窗子外麵，那條擦嘴的絲絹被風吹出窗外，飄飄搖搖，掛在樹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