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痕發出一個聲音算是回答。
“我就說嘛。不過姑娘,以後出門還是找個人作伴的好,尤其是東區和西區,那裏地廣人稀的,危險的很。聽說今天中午西區出了一件事,一個年輕人被人捅了幾刀,也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哦。”
“羨慕你們年輕人啊,有活力有朝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比我們這些老頭子好多了,養家糊口的,難呐。”
“是。”
兩個人的對話就以這種奇異的方式不斷進行著,每次都是司機說了一大堆話,然後柳痕簡單的回答一個字,她根本就沒有發出過第二個字。
在一處路口,紅燈使得車子停靠了下來,沒有了開車轉移注意力,司機的話更是如開閘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就在他說的慷慨激昂甚至還有些抑揚頓挫的時候,一陣刺耳的刹車聲突然從車後響起。
先是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緊接著就是一聲恐怖巨響,伴隨著砰的聲音,一輛中型貨車重重的撞擊在出租車上,強烈的衝擊力讓出租車猛地飛出去十幾米,一下停在路口的正中間,幾輛側麵而來的汽車躲閃不及狠狠撞擊在出租車的車門上。
匆忙的刹車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無奈又無助的撞擊聲,伴隨著路人的驚呼和孩子的哭喊聲,讓路口成為了一個喧鬧的海洋。
柳痕根本無法反應,在碰撞發生的刹那,她的頭猛地撞在車上隨後便失去了知覺,在昏迷前,
她體內的靈力自發啟動形成了一定的保護,而且在她微弱的感知中,有一個並不算弱的靈力就在附近。
在經曆了一場似夢似幻的朦朧記憶之後,柳痕勉強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一片,周圍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偶爾會有幾個低低的交談聲傳入,醫療器械的滴滴聲就在耳邊,她想要試著轉動一下頭,誰知換來的卻是一陣陣針刺般疼痛。
不但是脖子,手臂、後腰、雙腿都無法移動,微小的動作就會引來無盡的疼痛,所幸的是在檢查了靈力波動之後一切運轉正常,看來這次的車禍並沒有傷及靈力根本,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清脆的開門聲傳來,隨後一個輕柔的聲音說道:“醒了?”
柳痕想要回答卻發現嗓子發幹喉嚨僵硬根本無法開口,最後隻能眨了幾次眼睛算是做了回答。
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柳痕的眼中,這是一個女人,一個非常普通的女人。對方穿的是醫生的服裝,略顯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粉飾的痕跡,一條衝天馬尾緊緊束在腦後,她算不上漂亮,但給人的感覺很幹淨,很寧靜。
“你現在還沒有恢複,不用急著說話,車禍中你受的傷比較重,不過好在你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隻需要好好休養就沒事了。你的身體有別於常人,恢複的速度應該會比較快。”醫生輕輕的說道:“我叫餘靜,是你的主治醫師,順便說一下,我還是一名靈師!”
柳痕的眼睛立即瞪得溜圓。
“不用這麼看著我,從你送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也知道,靈師之間是有感應的,既然是同門,對你的照顧自然需要多一些。我已經通知了你的家裏人,柳叔叔已經來過一次,放心吧。”餘靜淡淡一笑,一雙眼睛宛若一輪彎月。
柳痕的心中暗自叫苦,想要申辯卻苦於無法開口,她本想一走了之,誰知道運氣背到家竟然半路出車禍,不但把她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而且讓她重新進入了父親的視野範圍,以後再想要離開隻怕難上加難。
第一次離家出走以失敗告終,多少給了柳痕一些打擊,但還不算太重。
病房門外,餘靜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掠過一絲無奈,握緊了手中的一枚古玉之後邁步離開,清爽的涼意從玉石上麵傳入身體,讓她整個人清醒安靜了許多,在回到辦公室之後她仔細把玩著古玉,青翠欲滴的玉石上沒有任何的雜質,古玉的造型很簡單,隻是普通的水滴形,隻是古玉內部的青翠色並非是普通的煙雲狀,而是類似於風吹的狀態。
玉石是上等的藍田玉,而且造型和做工都屬於古法,這也使得古玉的價值呈幾何倍數向上翻,由於古玉內部結構的原因,也使得這一塊玉石有了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名字:風淩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