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不要搞錯了,臣妾是皇上金口玉言欽賜的王妃,不是什麼低三下四的小妾,為什麼沒有資格說話?”邊說邊橫了原紀香一眼。
寧王身邊的絕色美女被她橫得迅速低頭,手中用力地攪著絲帕,緊咬嘴唇不說一句話,但是眼中的淚水卻滾滾而落。
“你——”這一生從未被人頂撞過的寧王一時沒有反應,愣了一下。
宋驊影接過話,假裝生氣地繼續說道,“王爺您寵愛側妃臣妾忍了,但是您把王府的掌權交給側妃,甚至一句話也沒有問過臣妾,您將臣妾置於何地?將皇上置於何地?”
今日機會難得,如能好好把握,或許今後的一年將不用再演戲了。宋驊影心中興奮雀躍,臉上卻怒氣衝衝,也真……難為她了。
“姐姐,是妹妹不好,當王爺說要將王府的掌權交給妹妹時,妹妹覺得這樣能替姐姐你分憂,所以便沒有拒絕,妹妹從沒有想過姐姐會為這樣的事情生氣,如果王爺和姐姐都同意,香兒願意自動讓出這個位置。”原紀香哭得梨花帶雨,說一句話抽泣一聲,很是可憐。她知道,隻要她裝的越可憐,王妃就會越生氣,越生氣就會越出醜,王爺自然會越來越討厭她。
如果此刻的宋驊影是個軟弱派的,隻怕氣也要被這個原紀香氣死了。她不僅拿走了原本屬於她的權利,還反過來說的這麼勉為其難;不僅找了個為她分憂的借口,還反過來指責她這正牌王妃小氣。如此強詞奪理,也虧她能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這原紀香對鬥寵這麼興致高昂,不送到皇宮裏真是可惜了……老狐狸還真給她找了個難纏的對手,擺明了不想讓她在王府安生過日子。宋驊影哀怨地想到。
“你不用再在本王妃麵前演戲了,本王妃既沒病又沒痛,哪裏需要你分憂?你自己覬覦本王妃的位置就直說,裝什麼委屈?”宋驊影繼而轉身對上寧王,氣勢洶洶地說道,“王爺您不要被這種人蒙蔽了,將王府交到她手中,您遲早會後悔的!”
寧王見原紀香被宋驊影說得眼圈又紅了起來,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冰冷的眼睛直直盯上宋驊影,“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能耐?你在宋府的所作所為你以為本王不清楚?將宋府攪得家無寧日,難道還想要將本王的府邸也弄得烏煙瘴氣?本王將掌權交給她,就是為了避免發生與今天類似的事情,但是本王一來就看到你這惡主欺奴的醜態,你說本王怎麼敢把諾大的王府交到你這樣的人手中?說實話,本王甚至連看你一眼都覺得侮辱了自己的眼睛!”
“既然王爺您這麼討厭臣妾,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免得侮辱了您高貴的眼睛。”宋驊影不悅地跺了兩腳,正欲離開,視線落在一旁跪著的陳氏母女身上,指著她們趾高氣揚地說道,“你們兩個跟我走,即日起到秋疏齋幹活,不許再呆在浣衣坊。”
“宋驊影你真是不知好歹。”寧王看見陳氏雙頰上鮮紅的五指印高高腫起,想當然的以為是她所為,臉色頓時黑了幾分,“你將她們兩個帶回去要做什麼?”
“姐姐,她們倆母女都被您打成這樣了,您放過她們好不好?”原紀香善良地替母女倆求情,但是眼底笑得很是邪惡。
“本王妃還沒解氣,帶回去接著出口氣行不行啊?這還需要你來管?”宋驊影揚著頭,不屑地迎視原紀香怨毒的眼睛。
“她管不著,就讓本王來管!”
寧王揚起手掌,玄色衣袖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
隻聽見“啪——”的一聲響。
所有人都驚恐地盯著寧王,而寧王自己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整個人一動不動,僵硬的身軀依然保持著揮掌下去的姿勢。
“王爺……嗚嗚嗚……您為何打……臣妾……”原紀香捂著紅腫一片的右臉,抬起頭,哀怨、驚恐而又委屈地盯著寧王。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隻記得自己站得地方離宋驊影有好幾步遠,正要好好欣賞王爺一巴掌呼在宋驊影臉上時,卻忽然感覺到有人推了自己一把,然後右臉頰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回頭看宋驊影,卻見她對著自己笑得極其無辜……原紀香氣得絕美的麵容扭曲成一團,殷紅搏唇中發出咬碎牙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