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調息了幾周天之後,月楓感覺周圍好像又恢複了之前的寧靜,有山泉水的叮咚聲了,有小草從地底上冒出來的聲音了,有花朵綻放的聲音了,看來那人走了。
聯想起皎雲琪的堅持,他一定要她進那個有禁製的小木屋,難道說他知道有人要來偷襲嗎?
幸好她用了點小手段,把來人嚇退了,否則又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場惡戰。
皎雲琪?他倒底是什麼來曆呢?還真的挺神秘的,那鶴玉神鼎怎麼會跑到他體內去的呢?
“月師妹!月師妹!”山下突然傳來皎雲琪的呼喊聲,聲音裏可以很明顯的聽出關切之音,月楓心裏微微一暖,直起身體來,朝著山下就招了招手,“雲琪師兄,我在這裏!”
皎雲琪看見含月楓滿臉微笑的朝著她擺手,心裏莫明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在山下隱約看見幾縷細白的東西在樹葉間跳躍,他嚇的連魂都沒了,連滾帶爬的往山上的小屋奔。
雖然和含月楓相識才幾天,不過見過幾麵,他總能從她看似平靜或是乖巧的麵具下麵感知出叛逆或是調皮,他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他敢打賭月楓一定不會乖乖聽話在小屋裏待到他回來。
皎雲琪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不小心把手時的泥抹到一臉,頓時灰頭土臉的像畫花臉的小醜,月楓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他也傻瓜式的任由著她笑話自己,心裏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溫暖,這種感覺很熟悉,很親切,似曾相識,夢裏似曾也有這樣一個女子,在自己的麵前笑顏如花。
他很貪婪的看著她毫無女孩形象的捧腹大笑,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翹,跟著一起笑了起來,突然一縷細白的蛇影倒映在地麵上,絲絲像雲絮般的自地麵上遊移著,纏向笑得正歡的女孩。
“快,快跑!”他驚恐萬分的朝著那個女孩用力揮手,但是晚了,那道細白虛影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迅速從她的腳底向腰部甚至更往上攀爬而去,等他喊出來,月楓省悟過來時,她整個人已經被提到半空了。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把她的喉嚨給掐住了,讓她吐氣不過來,胸腔裏被擠壓的難受,要不是在警校裏曾經學過憋氣,恐怕現在她早就窒息而亡了,不過她原本白晰的臉龐還是漲的通紅。
皎雲琪緊緊咬住嘴唇,他分明看見是一個人形,那白色的蛇影慢慢籠成一團,形成一個人影,從側麵身形上來看很像公孫如語,但是他猛然一轉身,朝著自己瞪了一眼時,他迅速判斷出,他不是公孫如語。
公孫如語不但衣著邋遢,而且相貌醜陋,眼前這位麵如冠玉,豐神俊朗,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烏黑的頭發隨意的披泄在肩膀上麵,渾身散發出一種不羈和放縱。
他瞪了一眼皎雲琪,隨後冷哼一聲,“真是我教的好徒弟,師傅還沒入土為安,你倒是先和小情人好上了。”
皎雲琪咯登倒退幾步,不可思議的再看一眼那眉,那眼,那模樣,相差太大了,但是這語氣,分明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