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如男拚命修煉,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修為也是逐步增加,然後就是代表映月洞天去參加各大小門派展開的什麼比賽,說什麼試煉切磋,說白了,不就是看看誰家弟子學得更好一點,好拿出去炫耀,每次他都是滿載著榮譽而歸。
有好多其它門派或是散修的姑娘看上了白晰英俊的他,但是他的眼裏,他的心裏卻隻有哥哥。
有人說他有龍陽之好,不是真正的男人,他都不在乎,或許是真正解開了他心底一直的疑惑,也許他真的愛上了自己雙生的哥哥,他開始學著坊市裏的那些女人,打扮自己,裝扮自己,然後去問哥哥,好看不好看?
哥哥的眼裏已經沒有他了,他也不在為自己煉丹了,他在拚命練功,他說他要變強,掌門說了,如果他能在下次試煉時突破納氣,進入築基期,就允許他和小師妹來往。
他瘋了,他把公孫如男推到門外,讓他不要鬧,快回去修煉,不要耽誤他的時間,他資質差,他需要一刻也不停的去修煉才行。
他被攔阻在門外,看著那道木門,就像看見了千萬丈寬的天塹,心裏的痛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師傅叫他去多寶閣看心法,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晃到禁書那一欄,然後趁人不注意,偷記了其中一部,並將他教給了哥哥。
結果哥哥走火入魔,整個人無法控製到處亂躥的氣息,將前來送飯的小師妹,先奸後殺,最先趕到的是公孫如男,當他看到小師妹的屍體時,心裏竟然有一種痛快的感覺,他想自己一定瘋了,但是他想,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和自己一起分享哥哥了。
他掩蓋了全部真相,隻是想替哥哥保一條性命,讓他陪伴在自己身邊,豈知那心法也讓哥哥因禍得福,一下子突破納氣後期大圓滿,直接跳到了築基中期的修為。
這下再也沒有人敢小瞧他們兄弟倆了,他們倆兄弟分別擔任著兩峰長老,可謂威風一時,但是哥哥的性情卻突然變了,他獨守北峰,拒見任何人,包括他在內。
他的心好痛,曾經以為小師妹是阻隔在二人之間的溝,現在才發現,哥哥心裏一直隻是把他當弟弟看,而不是一個愛人。就算沒有小師妹,哥哥也不會愛他,而且哥哥知道事情始末後,非但沒有感謝他保了他一命,還視他為陌生人。
他連當他弟弟的資格也失去了。
他開始覺得修仙也是沒意思的,就算真成了仙,卻沒有了哥哥的相伴,那又有什麼意思,從此他的修為停止不前,連後來的桐清城和玄若真都追了上來了,他依舊不為所動。
他常想,就算哥哥這幾十年來都不曾與他說過半句話,就算偶爾為公事有交集也沒有好言好語,就算英姿挺撥的哥哥把自己弄的髒亂不堪,但是他的愛卻與日俱增,從來沒有改變過或是減少,連他自己也分不清,這倒底是雙生之間的心脈聯係,還是世人所說的龍陽之好什麼的。
他不管,他都不管,有時候哪怕站在西峰峰頂,遙望著北峰的幾座小茅屋,心裏至少是安心的,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