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婉娘拍拍她的後背,“你爹也是沒辦法,以前尚有靈蠶和月華石依仗,現在月華石產量銳減,靈蠶也消亡,如果再不想點其它的辦法,恐怕我們映月洞天就要搬家了。”
“搬去哪裏?”
“自是無鳴山脈靈氣最差的地方。”鳳婉娘歎氣道。
“為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搬家?”東方凝若不明白,鳳婉娘牽起她的手走到一邊坐下,細細的說明原委,她瞬間瞪大了美目,“你的意思是說,那含月楓竟是替代我去參加皇室選妃了?”
“不錯,隻因她有一些把柄落在我們的手裏,不得不聽命於我們,你爹原也不是這種人,怎奈門派發展是大事,幾位長老又極力勸從,你爹也是沒辦法。你不知道向來皇室爭鬥是最殘忍最複雜的地方,尤其是後宮的女人們,更是不見銷煙的戰場,你心性如此單純,怎麼能待得住,娘隻有你一個女兒,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受那些個苦,和幾百個女人爭一個男人。”
東方凝若咬了咬唇,眼裏有一道寒光閃過,“若是我,寧可一劍將那男人刺死,再自殺,也不要他曾與幾百個女人在一起。我要的感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起近年越發英俊帥氣的,做事也漸圓和的皎雲琪,她微微低下頭來,胭脂般的紅暈染上雙耳,輕聲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娘,這才是我想要的感情,就像你和爹一樣。”
鳳婉娘點頭將她摟進懷裏,“整個無影大陸誰不知道東方掌門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兒,但是除了本門的弟子,沒有其它人見過,如果你們一起出現在比試現場,你想別人會怎麼想?”
“娘,你別說了,若兒明白了。”
君柔最終還是沒能下山,月楓倒是獲準了掌門之命,帶她也一同下山曆練,隻是在出發的前一天,她卻病了,無奈之下,隻能留在山上,月楓心裏明白,這一定是桐清城的詭計。
掌門有命,下山時可用法寶,但是到了山下市集之後,不得再馭飛劍行路,怕擾了民眾,再者,他們提前走就是為了曆練,隻能步行。
月楓在人前哪裏敢用赤血鞭,又不能用馭水術,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缺少一個常用代步工具,幸好皎雲琪站了過來,“師妹,我載你吧。”
他站在龍吟劍上,白色的錦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這兩年裏,他也長開了不少,臉龐更加的英俊,還透著一種成熟和幹練。
月楓想想啊,在現代的男孩子十八歲還跟個奶娃子似的,在這裏十八歲的男孩子都能成親擔大任了,果然是有所不同啊。
這次下山的除了東方凝若和君柔,其它的都是進入多寶閣的那幾個人了,君義風早就向月楓獻過殷勤了,不過月楓沒搭理他,他也倒有自知之明,不再上前。
賈斯文拿著那把骨扇,往空中一拋,扇子在空中張開,倒是麵積大的很,隻是他修為尚低,最多隻能帶一個人吧,他也連忙上前,“東方師妹,還是到我這扇子上來吧,這裏空間大,不像雲琪兄那裏,空間甚小呢。”
說著他便低低的笑起來,聲音有些猥瑣,月楓心裏厭惡,但是麵上卻仍是笑顏如花,“多謝賈師兄了。”
明擺著拒絕,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看著踩著飛扇仍不肯離開的賈斯文,月楓有些惱意。
玄若真冷冷喝道,“羅裏八索的,還走不走啦,不走就別去了。”
月楓可以明顯感覺到,從自己換了容貌開始,玄若真就對自己有一種莫明的敵意,她也不明白自己是哪得得罪了這個老處+女。
眾人一時臉上都有些訕訕的,君義風更是抱拳站在空中看好戲,關於月楓這次下山的真正任務,隻有他和玄若真知道。
就憑月楓現在的模樣,肯定是能夠引起皎月國新皇的興趣的,所以提前打好關係沒有什麼不好,隻是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他哪裏做的有破綻,讓這個師妹對自已厭惡交加。
既然如此,他也不是笨人,不能搞好關係,至少不要鬧得太僵,還是離遠些,靜觀其變好了。
有了飛劍,下山隻是眨眼之間的事情,看著越離越遠的映月主宮,月楓微微感歎一聲,命運就是如此,雖然知道答案,終還是幫不了那個可憐的女孩,現在也隻能暗自祈禱桐清城會突發良心,留她一條小命吧。
快要到城鎮旁邊時,玄若真率先收起了法寶,步行往前,眾弟子也紛紛落了地,大家都是自上山後,頭一次下山,自是新奇無比,到處張望。
距離映月洞天最近的城鎮便是幸福城了,這裏有映月洞天雜役弟子主持開的店鋪,來來往往多是一些修真家族的弟子或是前來淘寶貝的散修,凡人倒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