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記名弟子聽命,沒有得到靈劍認主的,自動交出劍符,退出劍宗主脈,各尋出路去!”
高台上,一名仙風道骨,劍眉濃鬱的道袍老者聲嚴色厲地說道。
高台下是一片白玉石鋪墊的大廣場,老者洪亮的聲音傳至廣場四麵八方,立時驚起一陣浪漪。
“什麼,難道我的劍道之路就走到這裏,再也無法成為劍宗弟子了麼?”
“不,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數百身著青衫的記名弟子開始哀嚎起來,不少深受打擊的不禁落淚痛哭,甚至還當場昏倒。
其中一個相貌清秀,身材瘦弱,大約十八九歲的弟子,一言不發,麵色卻蒼白如雪,他手心死死握著劍符,仿佛要將劍符揉碎。
當然,劍符是由上等青玉祭煉而成的靈物,刀劍都難以摧毀,哪能被他破壞,但也讓他手心的汗汙將劍符染得油膩難堪。
“我也好不甘心!”
少年此刻心中的不甘和絕望,絲毫不比其他記名弟子弱,而且更加強烈。
千辛萬苦,耗費無數錢財進入劍宗,成為劍宗記名弟子,再每日勤勤懇懇學劍、練劍、悟劍,懸梁刺股,廢寢忘食..如此艱辛歲月,一共三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共計一千來日。
如今,一朝靈劍峰前測試,無法得到靈劍認主,之前辛苦努力全部化作流水,而且就此斷絕在劍宗修煉之路,再也與劍宗無緣。
從此,也即仙凡永隔!
試問,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又能甘心如意?
“自動交上劍符,否則休怪本道無情!”
高台上的老者冷目橫掃台下眾弟子,再次警告道,同時,他袖袍一揮,釋放出淡淡的屬於修士的威壓。
這威壓一出現,廣場上頓時禁若寒蟬,所有哀嚎聲,不滿聲,通通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無緣劍修的眾記名弟子心裏恐懼得瑟瑟發抖。
那老者見達到效果,馬上便收回威壓,否則時間一長,這些還隻是凡人的弟子,哪裏受得了,隻怕不死也要重傷。
威壓散去,所有弟子清醒過來的同時,絕望悲憤之情也減弱了幾分,他們這才開始正視問題所在。
“沒用的,都是我們命苦,能力不足以讓靈劍認主,這劍符,這記名弟子的身份,怎麼可能保得住,唉!”
一名記名弟子抹了抹眼淚,緩緩從胸口掏出珍藏的劍符,盯著它滿目都是不舍眼神。
“是啊,數百記名弟子,能得靈劍認主的也不過十數人,百人尚且不足一人能成為正式弟子,何況..我們早就知道這結果的殘酷!”
另一名弟子嗟歎一聲,也跟著掏出劍符。
“再不甘心也得甘心,現在我們考慮的不是傷心絕望,而是另謀出路啊!”
“別謀出路?”
突然間,一名弟子的感慨,引起身旁幾乎所有弟子的側目。
“聽說,這劍宗有一外脈,專收各種匠藝人材,而且對於無緣劍修的記名弟子優先,若能夠去那成為匠師或藝師,不但一輩子吃住無憂,而且近水樓台,凡人豔羨,在世俗中的地位那是更不用說啊,隻比修士差一點而已!”
又一名弟子順口解釋道,麵露心向神往之色。
“有這等好事,那還不趕快去!”
眾弟子一聽,紛紛由傷心中醒轉,雙目變得火熱。
“那要交了劍符,這才可以。”
“交劍符,那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