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林之中,寧澤以一敵二,戰的酣暢淋漓。
他最終還是難忍心中的激蕩與興奮而將趙祺拖入戰場之中,那顆隱於靈魂深處的神晶在他蘇醒之時便如同一個饑餓依舊的孩童,極力的渴望著戰鬥,在他腦海之中片刻都不肯停歇。
尤其是當它在寧澤與莊雨賢交戰之後,更是想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在他體內遊走奔騰,歡欣雀躍。
“寧澤!你給我去死!”
莊雨賢雙眼紅欲滴血,恨欲狂!他周身遊走著狂暴暴戾的神力曦光,表情猙獰扭曲,持續不斷的對寧澤發出一記記淩厲狠辣的攻擊。
“嗬……”
寧澤輕笑,身形急速遊走於莊雨賢和趙祺二人之間。那鬼魅如煙的身法一度讓莊雨賢怒發衝冠嘶吼連連,亦讓趙祺臉色數變,猶疑不前。
而此時,在毓秀峰之巔一塊淩空於深淵的巨石之上卻響起了一道清脆歡快的嬌笑聲。“喂,葫蘆大叔,你快看啊……下麵的那三個打的多麼熱鬧?”
“看什麼看?無趣,三個小娃娃玩耍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清朗中透著磁性的低語倏然在黑暗之中響起,隻見一道躺在巨石之上的修長身影懶洋洋的擺了擺手,接著翻了個身望著巨石之外的浩瀚煙海舉起了手中那個碩大的葫蘆。
隨著葫蘆之中傾瀉出的酒水以及空中飄散的酒香,男子長飲了幾口而後愜意的打了個酒嗝,揮起大袖擦了擦臉上以及胸口的酒漬,喃喃說道,“酒才是我天縱無酒的今生唯一的樂趣啊……看那三個小娃娃打鬧?無趣……憑白的擾了本王的雅興!”
“臭葫蘆!死一邊去喝!”女子起身恨恨的踢了男人一腳,而後跺了跺玉足,指著他嬌喝道,“每次都會染的我一身酒氣,師兄師姐們又會嘲笑我跟你廝混在一起!若是讓本小姐的追求者知道了,豈不是毀了本小姐在他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一道月輝灑落,清冷皎潔的月光驅散了黑暗,照耀在女子那嬌小玲瓏的身軀上,露出了她那張宜喜宜嗔略顯憂愁的嬌美容顏。
隻見她黛眉微蹙,輕咬著放在櫻唇之中的白嫩小手,完全不曾顧忌因玉臂處水綠色雲袖滑落而導致的春光乍泄。
良久,她在男子無奈掩麵轉身之際,才螓首微揚,對著皎潔明月悠然輕歎道,“要是沒了那些不顧一切為本小姐犧牲奉獻的追求者,那本小姐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啊?”
“果然如此……”男子起身,舉起葫蘆長飲一口烈酒,神情落寞的喃喃說道,“為何每次出來長老都會讓我與這花癡妃斬玉一起?難道我天縱無酒一世英名盡要折損於此?造孽啊……”
“你夠了啊……”妃斬玉不屑的瞥了天縱無酒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向山下戰場走去。唯留那令天縱無酒虎軀一震的冷笑在夜風之中漸漸消散。
“玉兒實在不敢與閣下相提並論啊,您可是院長都為之仰天長歎徒呼奈何的“八年英才”啊……”
天縱無酒苦笑著揉了揉鼻子,望著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的嬌美身影,撇了撇嘴,“不是說好了打人不打臉的嗎?怎麼又提這些陳年舊事?我隻不過是八年不曾通過下山試煉的而已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