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尤其是像彩雞頭這種,一天到晚吊兒郎當的人,對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是社會的敗類,殘渣,避而遠之,是一個城市負麵的存在體。
而對霍青而言,卻有著另一種用處,一些正常渠道做不了的事,他們可以做,一些正常情況下解決不了的,他們可以解決。
所謂臣王之道一湖於此,王者,用人也;臣子,辦事也。
帝王之道,不在乎他有超乎常人的聰明才智,也不是必須武藝超群,而是用人之道,一個會用人的好手,不一定能登上帝王之位,但是,一個成功的帝王,一定是一個用人的高手。
帝道,王道,恩威並施,以霸道為下策,一般霸道一途,隻會損己而利人,為他人做嫁衣罷了,不取與用之。
彩雞頭一臉疑惑的看著霍青:“兄弟,這車可不便宜,萬一刮了碰了的…”。
霍青一笑:“哪的話,不就是輛車嘛!”
雞頭一把抓過鑰匙,得意地笑著:“好~~嘞,有你這句話,哥哥我就放心了,以後在福榮區有什麼事了,提我雞頭哥,沒有擺不平的”。
霍青心說:草,真他媽是雞頭啊。
緊接著客氣道:“怎麼樣,一起喝兩杯?”
雞頭擺手:“不了,還有事,就不打擾兄弟了,車過幾天還你”。
霍青淡淡一笑:“不著急,你慢慢用”。
出門上車,一旁的小弟羨慕道:“雞哥,今天小弟可算開了眼了,你瞧這車型,這空間,這座椅,還是真皮的吶!”
雞頭一把拍在小弟那緊貼座椅的腦袋上:“別******聞了,**還能聞出什麼動物啊?草”。
後座的小子扒頭:“雞哥,您會開嗎?”
“草,小看我是吧,老子當年連寶馬x7都開過,這算什麼!”說著扒頭看了看腳底油門。
小弟一臉鄙夷的看著雞頭:“雞哥,這寶馬x5,好像是今年最新款吧?”
雞頭一手將鑰匙插了進去,瞪了瞪眼:“滾,老子說話都不信是吧,都******給我坐好了”。
轟鳴聲中,一道黑線,竄了出去。
“我草,大哥,雞哥,護欄、護欄,便道,小心,電線杆子,我草,雞哥,咱別拿油門當刹車行嗎?我草,我草,媽,救命……”。
小店之內,三十多歲一臉成熟的老板,拉把椅子坐在霍青對麵:“小夥子,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霍青微微一笑,點點頭:“知道,地痞,流/氓,一群小混混罷了”。
老板一笑:“那你還把車借個他們?這可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嗬嗬”霍青一口啤酒下肚笑了笑:“那要看什麼狗了,這幫小家夥,他們不敢”。
伸手接過霍青遞來的香煙,老板另眼相看:“小夥子,有魄力呀”。
將最後的啤酒一人一杯,霍青笑道:“再說了,要是在這兒和他們鬧起來,倒黴的還不是大哥你嘛!”
中年老板豁達的笑道:“哈哈哈,好,有小兄弟這句話,我叫許峰,不嫌棄以後叫聲峰哥就行,今天這頓哥哥我請了”。
霍青嗬嗬一笑:“那我可占便宜了”。
老板端起酒杯:“比起你那車,我這算得了什麼,來,幹了”。
青峰遇相逢,杯盞化知音,怎待落寞處,天涯若比鄰。
看著略顯醉意,漫步而去的霍青,老板許峰眼光閃爍,這個桀驁不馴,提拔而立的身影,似曾是多麼的熟悉,心中的那團快要熄滅的火焰,仿佛又被觸動。
自嘲的一笑,轉過身,一眼看到小服務員站在那傻樂,佯怒道:“笑什麼吶,還不趕緊收台”。
小服務員撇撇嘴:“剛才還笑的跟傻大個似的,這臉怎麼跟六月天似的,說變就變”。
“嘀咕什麼吶?”許峰皺眉。
小夥子一邊收台一邊笑道:“沒什麼,我看您今天心情不錯”。
“好個屁,連個客人都沒有,還他媽白請一桌,哪那麼多廢話,趕緊幹活”話雖如此,嘴角卻閃過一絲笑意,掀簾向後廚而去。
閑步而至,抬眼望去,十八層自己新買的房子,隱隱泛著燈光。
抬步進門,幾個民工摸樣的人正埋頭苦幹:“劉月,這都幾點了,怎麼還不回家啊”。
已經換下工作服,一身便裝打扮,不時幫襯的劉月,一臉驚訝的迎了過來:“霍先生,你怎麼來了?”
霍青環顧四周:“閑著沒事,隨便走走,你這效率可夠快的,說幹就幹上了!”
劉月微微有些臉紅:“反正下了班也沒事,正好我認識幾個幹裝修的”。
“嗬嗬,看來我是真沒看錯人,怎麼樣,以後跟著我幹吧?”。
看著一件緊身體恤,淡藍色牛仔褲,高辮鬢垂的劉月,少了楓曉曉那份火辣,也沒有秦茜的颯爽,更沒有紫陌的孤傲,可清眉俏鼻之間,卻另有一番清純的味道,霍青也不僅一呆。
“啊”聽到這話,劉月不由得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