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聿寒整整沉默了半分鍾的樣子,才閉上眼,淡淡道:“沒有她,我會死的。”
沈遺世頓時就默了,好久好久,才不是很甘心的道:“你放心吧,這麼多年我都忍了,我會慢慢學著接受她的。”
時聿寒輕輕“嗯”了聲。
“有空你還是再去接受黎醫生的治療吧,”沈遺世忍不住又開了口,“雖然她現在在你身邊,但單靠她來壓製也不行。”
他這好友的病,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就會跟當初一樣又爆炸。
當初,幸虧他和錦文他們發現的及時,要不然,他們早就得給他們這個好友每年定期——上墳!
時聿寒沒答應,隻是淡淡道:“我會看著辦的。”
“靠,你這人,聽下我們的話會死嗎?難道我們還會害你嗎?”沈遺世很火大。
也不等時聿寒回答,沈遺世就煩躁的又說:“算了,你要自己看著辦就自己看著辦吧,現在她在你身邊,你再怎麼不愛惜自己也會愛惜自己的。我掛了,為接你的電話我還專門跑外麵來了,凍死我了!”
時聿寒也沒說什麼,直接切斷了通話。
他知道他這個死黨現在在顧心心那,早在一個多月前,他這個死黨就跟他說過,在追顧心心。
一個星期前,在定時聚會上,他又聽他這個死黨說,已經賴進了顧心心住的地方。
其實,一直,他都有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宮錦文、黎陌謙、沈遺世。
因為宮錦文生活方式太過於‘高調’、找他又過於‘勤快’、加上他自己又主動對外散布‘他和宮錦文關係好的事’,導致大家都知道他和宮錦文是好友,但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和黎陌謙沈遺世也是好友。
雖然這些好友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也各個讓他超煩,但都很關心他,甚至,在當年,還一起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之前,他一點都不感激他們救了他,他寧願自己就那麼死了,現在,他很感激。
如果當年他就那麼死了,他就不可能會活到現在,也就更不可能有像現在這樣每天晚上抱著他家蠢女人睡覺的幸福生活。
“謝謝。”
當麵道謝的話,他說不出,他們也不需要,所以,他微微抬起頭,冷眼看著隻點綴著孤零零幾顆星的夜空,輕輕說了這兩個字。
……
“請問,是蘇子弈的姐姐蘇子玥小姐嗎?”
星期二,上午十點四十,蘇子玥正在辦公室整理資料,手機響了,一看,卻是一陌生號碼,也沒想太多,她劃開手機就接通。
然後,她就聽到了一中年女人問她是不是蘇子弈的姐姐。
一聽這話,蘇子玥忙不迭的應道:“是,我是蘇子弈的姐姐,請問您是?”
“我是蘇同學的輔導員,我姓鄭。”
“原來是鄭老師啊,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嗎?”蘇子玥極其禮貌。
“是這樣的,蘇同學已經一個多星期沒來上課了,以前不來上課,他都會請假,可這次,他沒請。打電話也聯係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