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文桃花眼一愣,隨即,邪魅的笑了:“我這麼花,怎麼會沒碰過呢。”
“我要聽實話!”時聿寒大喝一聲。
宮錦文又是一愣,盯看時聿寒怒容五秒,才老實道:“沒。”
他隻是跟那些女人在演戲,將那些女人捧紅,為他的公司賺錢,從來就沒碰過那些女人,他唯一碰的女人,叫鬱思琪。
聞言,時聿寒閉上眼。
原來,真是他誤會了,他這個好友,其實一點都不髒。
鬆開揪著宮錦文衣領的手,時聿寒才睜開眼,眼裏看似平靜,卻透著一絲悲哀,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宮錦文。
他這個好友,還沒出生就注定了要承受悲慘的人生,而他,竟然還在他這個好友本來就悲慘的人生上加了他嫌他髒的一筆……
再次忍耐性的閉了閉眼,他才低低的問:“我嫌你髒嫌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你都不解釋?”
哪怕解釋的話隻有簡單一句,他都會信他。可他沒有,任他嫌棄了那麼多年。
宮錦文桃花眼依舊帶笑,一臉的雲淡風輕:“你嫌我髒或者不嫌我髒,這不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嗎?為什麼要解釋?難道你因為嫌棄我髒了,我們的關係就變了?沒有啊,一直,哪怕你嫌棄我髒,我們的關係不都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時聿寒一震,豁然開朗。
是啊,這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他和他之間,一直都沒變,一直都還跟以前一樣。
“搞了半天,原來你不花心啊。”黎陌謙恍然大悟。
他是在時聿寒進來之前就已經在病房了,聽到這,他終於沒忍住的開了口。
聞言,宮錦文立刻就對時聿寒又說:“你看吧,又不是你一個人,陌謙也覺得我髒,不過他沒潔癖,沒像你那樣直接的表現出來。”
時聿寒不再介懷。
黎陌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太過分了,緋聞不斷,連媒體都報道說你一天不抱女人都睡不著覺。”
宮錦文臉上笑容突地極其邪魅,“我要是告訴你,那些報道,是我花錢讓媒體那麼報的,你會怎樣?”
“……”黎陌謙足足被噎了五秒鍾,才憤憤道:“你就是想把你的名聲搞臭對吧?”
“對啊,”宮錦文還真點了頭,“先臭了,以後我的落差就不會那麼大了。”
落差……
明白他話裏的深意,黎陌謙臉色一變,極其難看,厲聲斥道:“你別妄想了,有我們在,那一天就不會來!”
“人是鬥不過天的,”宮錦文還在笑,“我被生下來,本就該被所有人唾棄。”
時聿寒黑著臉,一字一頓:“人、定、勝、天。”
宮錦文渾身一震,仍笑說:“要不是你們,我真想自爆算了。”
可見,他早就已經完全放棄自己。
而這件事,他們也早就已經知道。
不再忍耐的聽宮錦文“胡說八道”,時聿寒轉身就走出病房,而黎陌謙也是受夠了,也跟著時聿寒走了出去。
一時間,病房就隻剩宮錦文一人,趴在病床上,眼角眉梢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真的好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