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歸於盡……
慕容厲沉下臉:“你威脅我?”
“有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的威脅嗎?”時聿衡低笑一聲,“明明我是在跟你好言商量。”
商量個毛!
慕容厲怒極。若不是大仇還沒有報,他也不介意跟他同歸於盡!
強壓下心裏的憤怒,慕容厲道:“蘇子弈你可以帶走。”
“謝了。”時聿衡好心情的朝慕容厲舉了舉高腳杯,然後,才一口仰盡杯內紅酒。
看著時聿衡這卑鄙無賴樣,慕容厲:“……”
時聿衡放下酒杯,起身,整了整衣服才問:“蘇子弈人呢?”
“在念兒那。”
念兒……
時聿衡心裏驀地一酸。明明他也是他的義子,但他卻永遠隻對段念展現慈父的一麵。
也對,不是有仇嗎?
他處心積慮收養他可是為了找時家報仇。
時聿衡再次在心裏慶幸,幸好當初他沒有動手殺了他哥,要不然就真是‘親者痛、仇者快’了!
“慕容先生,請問,您跟我家到底有什麼仇?”時聿衡笑問。
慕容先生……
熟悉的人如此陌生的稱呼他,慕容厲老眉皺了皺,才說:“別一個問題一問再問。”
時聿衡聳肩道:“我這不是查不出來嗎。”
慕容厲哼了聲,卻不說話。
時聿衡也不強求,轉身走出慕容家,去了段念的私人別墅。
在時聿衡來段念私人別墅的路上,慕容厲就給段念打了電話,所以,對於時聿衡來,段念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蘇子弈呢?”時聿衡也不跟段念寒暄,一見到段念就問。
“跟我來。”段念板著臉朝樓上走。
時聿衡施施然跟在其後。
“聿衡哥!”蘇子弈正靠坐在床上看電視,房門突地被推開,讓他下意識就側首望過去,就見段念領著時聿衡走了進來,讓他立刻吃驚的叫了出來。
蘇子弈見到時聿衡這麼激動,段念心裏頗不是滋味。
“小弈?!”時聿衡看見蘇子弈被綁著紗布的左膝蓋,極其驚訝:“你腿怎麼了?”
蘇子弈沒有回答,隻是惡狠狠的瞪著段念。
段念心裏更不是滋味,麵上卻不動聲色的淡淡道:“他逃跑,義父瞧見了,給了他一槍。”
正中膝蓋。
時聿衡懂,冷笑道:“段念,我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你也能卑鄙的起來。”
段念回視他的目光,不躲不閃,但卻不說話。
“聿衡哥,你怎麼來這了?是來救我的嗎?還是你也被他給抓了?”蘇子弈不解的問。
“我是來救你的。”時聿衡走到床邊,去扶蘇子弈:“來,我們走。”
“嘶——”扯痛左膝蓋上的槍傷,蘇子弈痛的倒抽口涼氣。
段念聽見,唇瞬間抿緊。
“小弈,你忍忍,忍忍就過去了。”時聿衡道。
“嗯。”蘇子弈咬緊牙關,額上已經沁出冷汗。
時聿衡將蘇子弈的手繞過他的脖子搭在他肩上,然後,另一隻手抱著蘇子弈的腰,將蘇子弈從床上移了下來。
蘇子弈這床下的極其艱難,膝蓋不能打彎,稍微一打彎,就是劇痛穿腦,不僅額上全是冷汗,就連身上都痛出了層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