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於葉沒想到這間畫廊的館長是個女的，先是怔了下，才道：“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個無名畫家的事。”
“無名畫家怎麼了？”賀館長滿臉疑惑。
“她是不是叫東方瑤？”時於葉直截了當。
“不是啊，她不叫東方瑤。”
時於葉有些失望：“那她叫什麼？”
賀館長一臉為難：“我跟無名畫家簽了保密協議，不能暴露她的任何信息，不好意思啊時總裁。”
時於葉也不為難她，隻是道：“我就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無名畫家的這些畫你知道是什麼時候畫的嗎？”
“知道。”賀館長指了指左手邊的那三幅畫，“那三幅是三年前畫的，”又指了指右手邊的那兩幅，“這兩幅分別是去年和前年畫的。”
最長時間才三年前，他家寶寶是四年前死的，那就不是他家寶寶生前畫的了。
時於葉眼裏閃過一抹落寞，淡淡道：“這些畫畫的很好。”
賀館長道：“是畫的很好，好多人都想買呢，可惜，無名畫家不給賣。”
若是他家寶寶生前畫的，時於葉哪怕是用搶的、偷的，都會讓這幾幅畫變成自己的，但問題是，這些畫不是他家寶寶畫的，所以，他連買的話都沒說，隻是道：“打擾了。”
說完，他就轉身朝外走。
賀館長沒怎麼在意，本打算回她的館長室，眼角餘光卻發現時於葉的背影好像……
賀館長臉色一變，急急的將視線從往外走的時於葉身上移到後麵那幾幅畫上。
視線來回在那幾幅畫以及朝外走的時於葉的背影間打轉，直到時於葉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裏，賀館長才小聲喃喃道：“破曉這畫的……該不會是時總裁吧？”
……
赫連國際酒店。
總統套房。
東方瑤剛給自己倒了杯玫瑰花茶，還沒開喝，就聽見手機響了起來，下意識的放下手裏的茶，從包裏翻出手機。
見是魅力四射畫廊的館長——賀玲玲打來的，她先是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隨即才接通。
“賀姐，有什麼事嗎？”
“破曉啊，是這樣的，半個小時前，時於葉時總裁有來過我們畫廊，盯著你的那幾幅畫問了我一些事。”
東方瑤心裏一咯噔，“都問了些什麼？”
“問畫家無名真名是不是叫東方瑤。”
東方瑤唇瞬間抿的死緊。
“我說不是。”賀玲玲繼續說，“但我也沒說無名畫家就是你，我以我們簽了保密協議打發他了，他也沒難為我，又問了一句你的那幾幅畫是什麼時候畫的，我說是三年前、去年和前年，後來，他就走了。”
東方瑤沒說話。
“破曉，”賀玲玲的語氣變得有些遲疑，“那個……我剛剛上網查了一下東方瑤以前的照片，發現東方瑤跟你長的……咳，我還發現你的畫那個人的背影很像時總裁，之前不覺得，當時總裁轉身走的時候，我就……”
東方瑤這才道：“賀姐，我就是東方瑤。”
“原來真是啊！”賀玲玲叫道。“不過，既然你是東方瑤，那你幹嘛說你是季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