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千落:“趣事是有關安美玉和東方媛的哦,聽說,那天還有一個特別漂亮特別有氣質的季破曉季小姐。”
聽到季破曉的名字,時於葉冷眸一怔,然後,在旁邊的沙發上落座。
赫連千落知道他這是感興趣了,就放下手裏的畫,然後,也坐在了沙發上,一邊往麵前的兩隻酒杯倒酒,一邊繼續說:“聽說啊,東方媛曾經看上了這幅畫,但畫廊館長都說這幅畫是非賣品,東方媛卻不肯放棄,牛皮吹上天,說多少錢她都給的起,隻要館長賣,然後,季小姐就出現了,說要是東方媛給的起20億,她就賣。”
赫連千落將倒好的一杯紅酒遞給時於葉,才繼續說:“東方媛哪知道要這麼多錢啊,但又拉不下臉來說買不起,所以,她就質問季小姐,說季小姐有什麼資格給這幅畫定價,說這幅畫是非賣品,然後,季小姐就說她在這個畫廊有投資,也認識無名畫家,可以說服無名畫家賣,東方媛就這麼被當眾打臉打的啪啪響,最後不得不灰溜溜的被安美玉拉著跑了。”
“嗬嗬,”赫連千落喝了一口酒,潤了潤喉,“本來這幅畫館長也不賣給我的,但我就將這趣事跟那館長說了,說為什麼20億賣別人,就不賣給我,是不是看不起我?還是說你們畫廊這點誠信都沒有,說定價20億,結果有人買了,卻不賣了……館長被我磨的沒辦法,就給無名畫家打了個電話,然後,無名畫家就讓館長將這幅畫賣給了我,於葉,你說有不有趣?”
時於葉冷眸深邃,複雜的無人能懂,悠悠喝了一口酒,才淡淡道:“是挺有趣的。”
頓了頓,他眸光晦暗不明,嘴角似笑非笑,“哥,我也跟你說件有趣的事吧。”
赫連千落立刻來了興致,兩眼發光:“什麼事啊,快說!”
“這幅畫的畫風,很像我家寶寶的畫風。”時於葉慢條斯理。
赫連千落卻當即愣住,半晌,才抖著唇問:“什、什麼?”
“之前,我媽將這幅畫用手機拍了下來,給我看,我一看這畫風,就去了畫廊,原本以為是我寶寶生前畫的,卻從館長那裏知道,這些畫,最長時間也才三年前所畫……我家寶寶已經死了,照理說若這些畫是這最近三年畫的,應該不是我寶寶,可,”時於葉的冷眼都似笑非笑起來,“哥,你現在提到一個人,季破曉,跟我家寶寶長的幾乎一樣的人……哥,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多巧合呢,嗯?”
赫連千落心一顫。“你、你該不會懷疑……?”
“我什麼也沒懷疑。”時於葉幹淨利落的否認。“我寶寶已經死了,就在四年前,當時你和我都看到橋上的監控畫麵的,我寶寶就坐在車裏,車都被炸成那樣,她不可能會活的下來。”說著說著,時於葉的眸光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
不是不懷疑,而是不敢懷疑。
他怕失望。
赫連千落心裏極其不是滋味,卻也隻能說:“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