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息的這時候,楊綱的譏笑聲在安靜的包廂內顯得格外刺耳。朱書記眉頭一皺,隨即漫不經心的瞥了楊總一眼。當場差點把楊總給嚇尿了。
“你特麼不懂不要亂叫喚。”楊總也是忍無可忍了,當場一拍桌子就要發飆。特麼也不看看在座的是什麼人。朱書記和焦老爺子可都是收藏界的有名有號的人物。連這兩位都神情都不對了,這還不能說明什麼?
“這能怪我嗎?你看看他拿出來的都是啥玩意。”楊綱覺得很委屈。葉靈拿出的那字畫分明就是一幅CHUN宮圖。以他的品味來說,這還不如去********上去看片子,清晰度還高。這算哪門子寶貝?
“走,你馬上走。”楊總氣極反笑,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本就是個粗人,發跡以後才渴望得到圈子裏的認可。自從搗鼓上了古玩,也算初步進了這個圈子。他可不想因為這位二世祖被圈子裏的人排斥。
“走就走,誰稀罕。”楊綱牛脾氣上來了,起身就走。實際上他也怕了楊總現在的臉色。不過正如所有眼高於頂自命不凡的家夥,向來飛揚跋扈從不把人看在眼裏的他把這一切都歸咎於葉靈頭上,記恨上了。
“媽的。”楊總氣得臉都黑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真心替自己這位本家感到難過。好不容易發家致富,卻攤上這麼個禍根。可一想到在座的還有朱書記,他連忙賠禮道:“朱書記,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多多包涵。”
可朱書記卻沒顧得上理睬他,隻是不耐的揮揮手,眼睛寸步不離葉靈手裏的那幅字畫。他雖說投身仕途,可家學淵源,眼力卻是不差。一眼就看出葉靈手裏的這幅字畫是難得的寶貝。
其他人的視線也都定格在葉靈手裏的字畫上了。楊總等人都是一個小圈子裏的人,在大圈子裏被人戲稱為附庸風雅的俗人。可這麼多年折騰古玩下來,眼力卻也練出來了。
“小葉,不介意我仔細品鑒下吧?”焦老爺子站起了身來。一旁的朱書記已經手腳麻利的將兩人麵前桌麵清理了個幹淨,又拿起餐巾紙仔仔細細擦了一遍,那態度,比小學生參加學校大掃除認真多了。
“你不該啊。”朱書記仔仔細細擦了遍桌子,仍然痛心疾首道:“這樣的寶貝怎能在這種地方品鑒。算了,我去讓他們準備個地方,免得毀了這寶貝。”
說著朱書記就心急火燎起身走出了包間。目睹這一幕,楊總等人就算再白癡也明白葉靈手裏的這幅字畫絕逼是稀罕寶貝。
葉靈無所謂的笑了笑,給焦老爺子致以一個歉意的眼神,而後將字畫重新卷了起來。不多時,朱書記再次走進包間,一揮手,催促著眾人跟自己走。
一行人在酒樓經理的帶路下來到同層偏僻角落的一個小會議間。開門後,酒樓經理緊張的道歉道:“朱書記,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不是賓館,怠慢了。”
“沒事,你出去吧。”朱書記的心早就係在了那幅字畫上,不耐煩的打發走了這位經理。
房門關上,葉靈也不矯情,上前將字畫重新展開放在會議桌上,然後退後了兩步,做出個邀請的手勢。
“老爺子,你來。”朱書記一改先前的態度,扶著焦老爺子走到了前麵。而後楊總等人立馬跟上,圍了一圈。焦老爺子可是桂海市古玩界裏的翹楚。聽他親口品鑒一回,收獲可就大了。
焦老爺子也不客套,拿出放大鏡仔仔細細研究了起來。足足研究了半個多小時,他這才揉著眼睛連連搖頭:“老了,眼睛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