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俊文堅決不承認自己偷了班費,讓現場的氣氛有點尷尬,曹副院長本來想著他回來把事情交代了,把錢賠了,這事就算過去了,畢竟當時張老師和龐小兵都說了不要追究他的過錯了,他這個親叔叔也不可能真把自己侄子送進看守所裏去。但是現在,曹俊文居然很不配合,居然抵死不認,這就讓他們有點生氣了。
曹副院長忍著怒氣,把曹俊文拉到一邊,苦口婆心地勸道:“俊文,這事,我們都商量好了,不為難你,你隻要承認了,保證以後不再犯了,就這麼算了,我會幫你把這錢還上的。”
“叔叔,我真沒偷,我都問楊建借了那麼多錢了,要是偷了那些錢,我何必還要再去問楊建借呢?”曹俊文著急道,他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有點百口莫辯啊。怎麼連自己親叔叔都不相信自己呢?
“但是,現在就你的嫌疑最大啊,你看,你們宿舍,其他三人基本都是一起上課一起回宿舍的,都沒有作案時間,隻有你平時都是跟別的班去上課的,這我就不來說你了,你要是喜歡別的專業的話,明年我把你調換個專業就行了,但是你現在這樣老是單獨行動,就算不是你偷的,也都會懷疑到你頭上啊。”曹副院長其實也覺得曹俊文說的有點道理,但是又不能排除他故意這樣做而避免被懷疑的可能。
“但是,我真的沒有偷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們才能相信我?”曹俊文真的是又氣又急,自己明明沒有偷,怎麼就無緣無故懷疑到自己頭上來了?就因為自己不跟他們一起去上課?
“俊文,你就說,你借了那兩千塊錢幹嘛去了。真的就是去玩了?跟誰一起去的?”曹副院長想從錢的流向上來探查這件事了。
“叔叔。。。你能幫我保密嗎?不要告訴別人,要不我就不說。”曹俊文為難地說著,這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到時不光自己,就是連李霞也是會被人在背後說的。
“你先說,到底是什麼事。”曹副院長不置可否道。
“其實,這錢是給我女朋友打胎的,然後在外麵住了一個星期養身體了。”曹俊文有點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小聲地說著。
“打胎?你。。。你也太不檢點了吧?剛來學校,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女的花了那麼多錢吧?這女的是做什麼的?不會是騙子吧?”曹副校長反而關心起這個侄子是不是被人騙了。
“不是的,她也是我們學校的,其實也就花了點生活費,那些借的錢,就最後借的兩千是花她身上了,還有兩千。。。那兩千。。。都是班裏請客用掉的。”曹俊文還是沒好意思把自己騙同學和汙蔑楊建的事情給說出來。
“請客?花掉那麼多?他們一直讓你請?”曹副院長都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曹俊文。
“這個。。。也不是。。。一共就兩次,一次是跟班主任一人一半,一次是跟班長一人一半。”曹俊文尷尬地笑了笑說。
“你憑什麼要給他們一人一半請客啊?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把錢還給你,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曹副院長生氣道,這都什麼老師和學生啊?居然算計到自己學生和同學頭上了。
“不是的,叔叔,這事你就別管了,都是我的錯。真的,跟張老師和龐小兵沒有關係。”曹俊文看叔叔把矛頭指向班主任和班長,有點急了。
“好,你那破事我不管,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偷沒偷班費?”曹副院長問了半天,也感覺曹俊文偷班費的可能不是很大,自己剛剛都說了,隻要說出來就不不追究這事了,但是他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借錢去打胎的事都說了,還不承認偷了那些錢,那還真的有可能不是他偷的。不過也不能就這樣輕信了。
“我真沒偷。我要偷了,我出門被車撞死。”曹俊文也真是急了,實在沒辦法,隻能發毒誓了。
“那我可就報警了,讓警察來查,你現在承認了,我們就這幾個人內部處理了。到時查出來是你偷的,就沒現在那麼簡單了,兩千多塊錢可已經夠得上盜竊罪了。”曹副院長半哄半嚇地說著。
“行,那就報警吧,也可以還我清白。”曹俊文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曹副院長回到張老師那裏,把剛剛自己和曹俊文談的結果跟他們說了下,他也算守信用,沒有把曹俊文和李霞的事給說出來,隻是說,報警,讓警察來查吧,到時不管結果怎麼樣,他都不會幹涉的。
班主任和龐小兵聽曹副院長這麼說,也沒辦法了,那就報警吧。警察來了到現場一看,這哪還有什麼好查的,根本沒有一點線索嘛,也隻能先給相關人員做個筆錄,就這麼回去了。這事能怎麼辦?都過去好幾天了,而且一點可疑痕跡都沒有,你總不能說因為曹俊文在事發的時候人不在學校,就懷疑他吧?按理說,他這個其實應該算是不在場證明吧?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嫌疑人嘛,這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