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瀾緩緩的趴上去,低低的叫了聲,“哥哥。”
不知怎的,江意遙鼻間一酸,略一用力便將她背起來,出了房門,他偏了偏頭,低聲道,“這可是我最後一次背你出嫁了。”
江意瀾重重的點點頭,“哥哥放心吧,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說著眼裏的淚落下來。
一直到了府門外,江意遙將她背到轎子前,駱玉湛早在轎外等著了,牽了江意瀾的手便鑽進轎子。
江意遙仍是有些不放心,對著轎子低聲道,“駱玉湛,你若欺負意瀾,我定不饒你。”
駱玉湛卻不理他,兀自拉了江意瀾的手,隔著紅蓋頭在江意瀾的臉上親了親,柔聲道,“真好看。”
江意瀾低著頭,嗔笑道,“坐好,不要鬧了。”
成親的儀式比前次隆重了許多,皇上派了魏德海前來祝賀,皇後雖未能親自來,但也派了心腹送來賀禮。
很意外的,江意瀾見到了芳沁,芳沁隻穿了一件青綠底暗紋刻絲纏枝葡萄天香絹偏襟衣衫,頭上亦隻戴了兩根朱釵,再無往日那般富貴榮華。
武駱侯府放棄了皇上的賞賜,隻求皇上赦免芳沁,這份恩情,她永遠銘記在心,終於把自己當做了武駱侯府的媳婦,一心一意的對待駱家人。
武駱侯府迎來送往,熱鬧非凡。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與洞房無關,駱玉湛早早的拋開前來祝賀喝酒的人,又把洞房裏的人都早早的攆了出去,迫不及待的掀了江意瀾的紅蓋頭。
自有人進來鋪床撒福,接著又喝了交杯酒。
等所有人退下,屋裏頭隻剩下兩人時,江意瀾的臉已紅的嬌豔如花。
駱玉湛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的打量著她,膚如凝脂,麵如白玉,唇紅齒白,雙目流光。
他情不自禁的道,“瀾兒,你真美。”
江意瀾笑了笑,半仰著頭看他,“二爺,你也真好看,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美男子。”
駱玉湛撇撇嘴,醋海滔天,“沒說實話,最美的那個是耶月天吧?”
江意瀾頓時嗅到一股酸味,“他雖美,可比不過你在我心中的美,他的美與我無關,頂多欣賞而已。”
駱玉湛十分受用,“這還差不多。”又蹙眉道,“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提他做什麼?”
江意瀾笑起來,“不提他,隻提你我。”
駱玉湛卻湊到她跟前,斜睨著她,“這個時候提什麼都不要,最好不好說話,隻用行動。”
他欺身上前,吻上她的紅唇,兩手將她抱起,向床邊走去。
江意瀾攬住他的脖子,享受著此刻的溫柔與激情。
大紅幔帳放下,遮住床上交纏在一起的人兒,卻擋不住此起彼伏低低的呻吟聲。
夜漫漫,卻也短暫。
整整一夜,江意瀾覺得腰都要斷了,最後倒在駱玉湛懷裏昏沉沉的睡去。
早晨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她動了動,身體馬上被人環住。
她推了推駱玉湛,“還要去敬茶呢,快些起來。”
駱玉湛微眯著眼,“昨日祖母就囑咐我了,累點也不要緊,不必去請安了。”
江意瀾愕然,咬著唇道,“你到底還要不要我做人了?”
駱玉湛懶洋洋的道,“不做人就不做人,反正有爺陪著你,怕什麼?”
江意瀾想了想,又道,“那好歹的我也要請一杯茶吧?”
難道雷姨娘不用來敬茶嗎?
駱玉湛伸手一拉便把她拉到身上,讓她麵對自己坐在他小腹上,“不用再想了,人都被我趕走了,落青堂裏,除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也包括二爺我。”
江意瀾跨坐在他身上,兩手抵在他胸前,有些驚訝,“雷姨娘也趕出去了?”
駱玉湛扶住她的腰,往下略一挪,身下某處便頂在了她身上,硬邦邦的,“不用敬茶也不用請茶了,夫人,咱們是不是該幹點正事了?”
江意瀾低低的啊了一聲,來不及從他身上滾下來已被他緊緊的按住。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卻俯身趴在他胸前,柔柔的又帶著些霸道,“以後都不許有第二個人,隻能本公主自己。”
駱玉湛身子一抬,“遵命。”
江意瀾咯咯嬌笑出聲,心滿意足的長舒了口氣。
這樣的幸福原來如此甜蜜,這樣的甜蜜原來如此令人心醉,這樣的心醉原來如此令人沉淪。
她隻願此生沉淪在這份摯愛裏,永永遠遠的醉人心脾。
她的生命她的愛她的一切的一切將都在這沉淪裏紮根發芽開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