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他怎麼和成大業攪在一塊了?
但是,學校除了我們班,似乎沒有叫吳天的了吧。
無法無天,誰會起這個名字?
聽這熱火朝天的樣子,難道是在比拚什麼,跑步?
不可能,吳天又矮又胖,以前回回測試都是倒數,現在全身癱瘓剛好,跑不跑得動都另說,怎麼可能跟成大業比跑步?
而且還有人給他加油!
難不成是打架?
雖說打架吳天也不是成大業對手,但聽這氣氛如此熱烈,估計是八九不離十了,畢竟一邊倒的架也是很好看的啊。
不過似乎也不對勁,要是打架的話,早有體育老師拉開了,怎麼可能還有人呐喊助威呢?
這兩人到底在幹什麼呢?
所有人左思右想,仍舊是一頭霧水,不禁都有些坐不住了。
夏夢妍的心思也順著聲音飛向了操場,當下再也沒有心思繼續自習了,她走到英語課代表王心憶的座位旁邊,說道:“我到操場去看看,班裏的紀律你管一下。”
說著邁著急促的碎步,走出了教室。
……
與此同時,高三十六班。
“吳天?難道是吳若靈的哥哥?”
“應該是吧,除了他,還有誰叫這麼無法無天的名字。”
“他怎麼跟成大業扯在一塊了?”
“誰知道,估計打架了吧?”
……
原本安靜的教室,現在如同一個嗡嗡亂響的蜂窩。
而所有人眼神不時瞟向的地方,一個清麗無雙的少女正坐在座位上,緊抿嘴唇,輕皺黛眉,一雙清澈而水靈的眼睛,帶著未曾褪去的微紅,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委屈、糾結、傷感。
她就是吳天的妹妹吳若靈。
昨天她已經見過哥哥吳天了,在這之前,她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過他了。
為了不給家裏增加負擔,她同意了跟生母生活,而為了讓她出錢給哥哥吳天治病,她答應了她的要求:不再去找吳天一家。
第二天,生母就回燕京忙生意去了,留下了四個保鏢,名為保護,實則為監視。
她很想很想父母,很想很想哥哥,但是她不可以,因為生母的錢,就是哥哥的命。
然而,當她聽到哥哥出院的消息,激動得第二天早早地就在教學樓門口等著他的時候,他卻仿佛根本不認識她一樣。
“哥哥!”
“啊?我不是什麼哥哥!”
她忘不了他陌生的眼神,忘不了他轉身離去的決絕。
他曾經是那麼疼愛自己啊。
那一刻,她仿佛全身被澆了一桶冰水,冰涼冰涼,透心,徹骨。
她知道,他不是不認識自己,他是不認自己了。
她知道,盡管吳天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但是他的眼睛是能看到的,他的心裏是有感覺的。
自從他車禍以後,自己隻在他昏迷的時候看過他一次,以後再也沒去過,他一定是對自己這個妹妹失望透頂了吧。
而且在家裏最困難的時候,自己拋棄了他們,奔向了有錢的生母的懷抱,在他的眼中,自己一定是個拜金虛榮的人吧。
隻是,哥哥,你就為什麼就不能聽妹妹解釋呢?
妹妹也是迫不得已,也是有苦衷的啊!
你怎麼會不了解你的妹妹呢?
吳若靈的眼淚再度不可控製地落下來,一大顆一大顆打濕了桌上的試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