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飛趕到別墅的時候,陳橙站在別墅外麵,拿著個行李箱,看起來無助而絕望。
在別墅門口停著兩輛警車,還有一輛掛有法院標識的車,陳橙看到明飛後,她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的,事發之後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明飛,並給明飛打了電話,但現在卻後悔起來,她以前對明飛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情,卻在無助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地需要明飛幫助。
陳橙的爺爺奶奶已經過世,她的外公外婆倒是都活著,不過因為陳友生娶了韓佳人,所以外公外婆就與陳友生斷絕了來往,至於其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他們來訪的頻率倒是很高,可每次來這裏都是為了錢,所以陳橙對他們印象很不好,總是冷臉相對,於是出事後也沒想過要找他們幫忙,他們也幫不了什麼忙。
可是明飛不一樣,明飛再怎麼說也與她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在明飛救了陳橙後,陳橙就再也沒想過她的照片是明飛拍的,心底裏不自覺地就開始信賴明飛,所以就打了電話給明飛求助。
“你沒事吧?”明飛首先開口關心道。
陳橙點了點頭,她都不敢去和明飛對視,再也沒了以前的蠻橫。
“別擔心,我不會讓陳叔叔在死後蒙受這種冤枉的。”
在別墅大門前此時站著一個警察,明飛試圖走進別墅,但警察攔住了他:“這棟房子以及房子裏的一切都已經被充公了,閑雜人等不可以進去。”
“閑雜人等或許不能進去,但這裏是我的家,現在你們要沒收我的家,我想你們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明飛冷冷地看著那個警察。
警察當時就通體發寒,覺得自己被一隻猛獸給盯上了,他本能地讓開身子,想要讓明飛進去,可這時從別墅裏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他咳嗽一聲,對明飛說道:“沒什麼好解釋的,陳友生他洗黑錢,所以他所有的遺產都要被沒收。你們應該覺得慶幸,至少我們允許你們帶走了自己的衣服,那個女孩身上穿的可都是名牌,一件好幾萬呢。”
“你是誰?”明飛淡漠地說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陳叔叔洗黑錢?”
“我是誰並不重要。”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淡淡地笑道:“至於證據,我們沒有必要給你看,你隻要知道,現在一切都成了定局,你們隻能滾蛋了。”
“憑什麼?你們連證據都不給我們看,我們憑什麼要滾蛋?”
“就憑這是法院下達的判決結果,你要是不服,可以上訴,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上訴,是沒用的。”中年人一臉挑釁。
明飛心裏頓時生出一股暴戾之氣,想要把中年人的腦袋給擰下來,他捏緊拳頭:“你再說一遍!”
“呦!這麼凶幹嘛?”中年人裝作一臉害怕地說道:“要殺人啊?可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不好。”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會有什麼不好!”明飛猛地一拳就要砸向中年人的太陽穴,他這一拳下去,連水泥牆都能打穿,更別說一個普通人的腦袋了。
隻是在這一拳馬上就要打到對方的時候,明飛最終還是停了下來,這個中年人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即便他再怎麼讓人厭惡,明飛也沒有理由去殺了他,除非明飛再次被妖性吞噬。
如果明飛要繼續以人的身份活著,那他就不能殺人。
這就是現實。
“怎麼停下來了?你不是要打死我麼,那你打呀?”中年人依然不知死活地挑釁著:“你隻要碰我一下,我就能告到你牢底坐穿!小屁孩,還跟老子裝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