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橫著飄來一個人,重摔在地上,宣起了一卷灰塵之後低頭就是往前嘔吐一口鮮血,想必他是被誰打成重傷,看他臉部扭曲不堪,隱約可以看出這不僅是傷口的疼痛,更有不明的擔憂,此男子一身紅衣著裝,雖扭曲在地也不難發現一身富人之氣,不是一方的霸主,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
突然又從不明處飄來了一個人,長發散落,衣裙淩亂,同樣的不忍直視的搓在地上,血濺裙袍,艱難的爬不起來。隻見紅衣男子著急的問:
“夫人,夫人你沒事吧?等我扶你起來!”
紅衣男子右手撐地欲將撐起身子,就在此時一個嬰兒的哭聲加重了劇情的悲傷,原來紅衣男子的左手還包裹的不滿半歲的嬰兒,嬰兒的滴哭聲,讓這對夫婦潸然淚下,想必這一定是他們的孩子,孩子還這麼小,著實讓人心痛。紅衣男子把嬰兒送到了女子的手中,試圖讓她哄哄孩子。
不到一株香的時間,天空傳來一聲狂笑。
“哈哈哈┄!看你們還往哪裏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夫婦的忌日,不不不,精確的來說那時候是你們一家三口的忌日。”說完此話又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打破了這樹林的寧靜,一群不知名的長尾巴鳥淩亂的從林中起飛逃離這不寧之地,一群觀望的青毛猴群也不知散到哪裏去了。一個四方長臉,手持長劍的男子屹立眼前。
紅衣男子此時臉上呈現的除了對她們母子的不舍和愧對之外,更多的是冷靜,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子,挑了一根沒有染血的手指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兒子,滿臉無奈的父愛,最後終於逗笑了孩子,女子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男人說道:“冬兒笑了,”孩子漏出了滿嘴的肉牙。
紅衣男子猛的一運氣,空翻一個跟頭,嗖的一下!趁其不備,用盡全身內力狠狠的抱住了四方臉男子。
“媚花,快快快,快點帶冬兒離開。”紅衣男子使勁喊道,生怕自己的娘子聽不到。
“不,要走一起走,這樣叫我一個人以後還怎麼活?”女子很不舍的說到。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不為自己想想,那你也要為我們的冬兒想想呀!”
情況萬急,媚花心急如焚,看了一眼手中的冬兒,無奈強行起身,沿河向上遊逃去。
她不熟悉地方,這裏樹木茂盛,雜草橫生,很難辨識方向,隻有沿河逃竄。
“該死!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保全她們母子逃跑嗎?簡直就是自不量力,影舞功……”四方臉男子口中念念有詞,同時運氣右手捅破了紅衣男子的衣服,直接戳穿背皮,傷其背骨,直搗五髒六腑,四方臉男子虎軀一震,扔其數十米遠,血濺一地,再也無法爬起來。
“李浩天,你也有今天,你想不到吧?哈哈哈……,其實我也想不到,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我可不能違背啊!”說著又是舒心的連聲陰笑,周圍有陣冷颼颼的感覺,世態炎涼,人生無常啊!
“你眼睛沒花吧,在遠處看到沒有?應該能夠看到黑白無常二位俊男跨步向你走來了吧!”四方臉男子在最後動手之前還要對他侮辱一方。
“還是我的影舞功好啊,剛才試問大哥你爽不爽啊,肯定爽,那就再來一個吧!”說著四方臉男子雙手合並放於胸前,化做一把利劍,身體周圍布滿了內力波,映著陽光五光十色,刺人眼眸。
“呀哈……!”四方臉男子一聲吆喝,波光聚集於雙掌中間,毅然向李浩天飛去。
李浩天以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心態麵對這一切,或許臨死前的這點安寧正是妻兒逃脫的緣故,他緩緩的閉上眼。
一霎間,李浩天隱約感到有一人替自己挨了這一擊,怎麼可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會有誰來救自己?他潛意識的想了個遍也未能想出是誰,急迫的睜開眼睛看時,一切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是他珍愛如寶的夫人,是自己願意為其死上千百回的愛人,他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怔住,差點說不出話來,娘子緩緩倒在了他的懷裏,此時的李浩天欲哭無淚,心中的五味雜陳被打得粉碎,誰也猜不出他此時在想些什麼,但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此時他有多麼的悲痛和不甘。
媚花的眼中沒有任何神色,一直凝視著自己的丈夫,貌似已經欣然接受了這種結果,能死在丈夫的懷裏,能和丈夫死在一塊未免也不是一種幸福。對於久經世故,經曆過繁華,想必也能扛得住悲傷。
“媚花,你為什麼不走?讓你跟著我受苦了!”此話出自李浩天之口,說的那麼的沉靜,因為他知道此時一切都晚了。
“浩天,沒事!此生我是你的夫人,我就是得跟著你,誓死相隨對不對啊!”媚花嘴角露出了一瞬間的淺笑,又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