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天邊出現第一縷光亮之時,李傲冬就從床榻上一躍而起,雙掌驟然一陣摩擦,精神十足的穿衣下床。麻利的洗漱一通之後,眼睛看向了床架上懸掛著的那把鏽濁的大刀。
“哼!!!”李傲冬低哼了一聲,看著這把大刀就如自己一般窩囊。停頓了半響之後,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自己的第一件武器,還是帶上吧!”一念之間,黑衣少年有些慵懶的還是把這把不起眼的大刀背在了身後。
關門走了出來,好幾步疾走之後,黑衣少年走到了大廳,找了一塊有些陰暗的角落坐了下來。
就這樣一直坐了兩個時辰,視線從原來的地方移動開來,一個高挑身段隨著腳步聲“噗通”一下躍進了眼簾。此時高挑少年也略感大廳之後又一雙眼睛在窺視自己,尋著所謂的感覺轉頭看了過去,頓時四目相對。
“李兄弟何事?今為何起得這麼早?”夏風對著角落處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的李傲冬驚異道。
聞言李傲冬對著李傲冬聳了聳肩膀,隨後攤了攤手,臉上的心事被隱藏了起來,笑道:“嗬嗬,我沒事,就是在天塑洞待久了想出去遊玩一段時間。”
“遊玩?”夏風感覺自己聽錯了一般,雖然自己也從未走出過這天塑洞,但是早已聽師傅說過,一旦走出去,外麵的世界可是必須要把自己腦袋削尖了,否則自己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二師兄為何如此驚訝?”李傲冬微微抬頭,疑惑的眼神投向了高挑少年。
高挑少年頓時好像興奮了不少,走了兩步坐在了黑衣少年的旁邊。
“其實我和大師兄都沒有出過這天塑洞,你知道為何嗎?”夏風對著旁邊的李傲冬輕輕地撇嘴說道。還未等到回答,自己又自問自答的眉頭微微一皺,臉上多了幾分森然之色,聲音中也多了些許沉重:“我曾聽師傅說過,我們這座天塑洞可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外麵的世界殘忍無比,處處有殺戮,時時有危險,大家都想修煉成神而長生不老,但是殘酷的是千年間隻能有一位可以成神,也就是這唯一的成神名額讓大家矛鋒相對、拚死相搏……”
聽著有些入迷,隻感覺後背多了幾分陰涼,外麵的世界頓時在李傲冬的眼中多了些許殘酷,多了很多無奈,也讓他意識到了或許一個不留意就會有無數的長槍短劍湧向自己的胸膛。
良久之後,一聲幹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不知你們在談論何事,竟然能如此投機?”大廳之中傳來了熟悉的深沉之音,看著他們倆坐在一塊兒,一個白眉銀須老者笑著走了出來。
“師傅你起床了!李傲冬想知道外麵的世界像什麼樣子的,我就胡亂的把你告訴我的話複製了出來。”夏風看到老者走了出來,對著老者起身就是拱手一拜,最終念念有詞的說道。
半響之後,李傲冬也緩緩起身對著老者微微拱了拱身子,不快不慢的在嘴角擠出了這麼一段話:”師傅,我在天塑洞也有些時日了,猿猴母親的異體術也已經練得接近爐火純青了,我想去‘雨天城’遊玩一番還請師傅準許。“說完此話,李傲冬仍然沒有直起身子,大有如果老者不肯答應那麼自己就一直這樣拜叩的趨勢。
”這…李兄弟你沒有開玩笑吧?外麵的世界可不能胡來的。“在大廳旁體態看似有些臃腫的霍華也莫名的裝了出來,用比平時放大兩倍的眼睛死盯著這埋頭仍做著拜叩姿勢的黑衣少年,臉上的驚異之色,壓得嘴上的話語都有些哆嗦。
老者隱隱的深吸一口氣,眼前的黑衣少年給人的盡是不可改變的執著,身體之後背起了平時都看不到的鏽濁大刀,心中早已看出:”看來今天他是一定要離開的。“
半響之後老者的嘴角隱約掛了一點微笑,當更多的是表現得有些恐怖和陰森。頓了頓銀白胡須微微顫了顫,嘴裏苦笑道:”霍華說得對,外麵的世界真的不可胡來。“說完這句話老者又自行意味深長的緊緊的皺了兩下眉毛,不過這樣的表情停留的時間很短,旋即直感覺老者突然換了一張臉一般,眉宇間大顯欣喜之色,嘴中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已經剖析了丹田之中的‘寄語術’。說到這裏我想對你說一聲不是恭維的話,你真的是一位具有很高修煉天賦的人,就憑你能隨意的調動體內微量的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