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了!”
Mr.張不放棄地吼道:“隻是有這條項鏈,你又怎麼能回去呢!”
謝了兒臉色一變,眸子變得無光,愣愣地仰望著朗朗星空,沒有一絲的雲彩,明亮的月輪懸掛在天際,不見一絲異樣,難道自己真的是縱使有鑰匙,也回不去了嗎?
想著不能回到那讓自己日夜牽掛的世界,不能見到令自己魂牽夢繞的人,謝了兒心中凜凜一痛,酸意衝鼻,淚不受控製地又汩汩流下,濕潤了臉頰,打濕了衣服的前襟。
“媽媽,不哭!”秋聞笛看著謝了兒的淚,懂事地用小手拂過謝了兒的臉頰,想要為謝了兒擦幹冰冷的淚痕,卻見淚水越流越多,怎麼也擦不幹淨,眼中有著委屈,小嘴一憋,自己也張開嘴大哭了起來,嚎啕的哭聲驚擾了眾人的心事,也驚動了天上的月。
謝了兒努力哄著懷裏的秋聞笛,根本沒有注意到四周的變化,直到Mr.張拉著自己往屋裏走去,謝了兒滿心訝異。
“媽媽,天……黑……黑……”
聽著秋冬隨口齒不清的聲音,謝了兒驀然頓住身子,緩緩抬頭。
“謝了,回房間再說吧!”
謝了兒將手一揮,甩開了Mr.張的手臂,怔怔看著天幕,月漸漸暗淡,一絲雲簾緩緩移動,仿似美人遮麵般,似柔紗飄渺,籠罩在明月之間,月的輪廓變得模糊,隱隱退與雲霧之後,光芒漸消,明亮消失,黑暗如竹籬扣在大地之上。
“月亮怎麼沒了?這就是月食?”
聽著小茵無意的低喃,謝了兒心中一動,回眸無神地看著Mr.張,“今夜有月食?”
“沒……”Mr.張想否認,一觸及謝了兒無神卻更顯了然的眸子,那句話不知為何,梗在喉間,再也吐不出來。
天依然在變,星月無光,雲霧繚繞,慢慢變厚,將整個天際遮掩,不見一絲光芒穿過雲層,天邊隱約可聞滾滾轟雷聲。
“原來一切都是天已經定好的!誰也無法改變的!”
“了兒,你……”
輕輕揮手打斷秋浩澤的聲音,清靈的眸子似波流動,目光穿過暗夜,緩緩掃過眾人臉龐,將眾人似驚似怨的表情看在眼裏,記在心底,滿心歉然道:“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吧!”
“了兒,你……你這是說什麼啊?”駱沁冬也是一臉焦急地問道,縱使她不了解謝了兒和秋浩澤之間的秘密,但她卻能聽出謝了兒話語中濃濃的離別之意,心中似有千噸大石壓在胸口,怎麼也喘不過氣來,黯然的不舍令她的聲音哽咽嘶啞。
輕柔地搖,謝了兒低聲道:“浩澤會向你解釋的,縱使那是多麼不可能的一件事,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仰麵望著暗夜,烏雲已經籠蓋整個天空,密密的雲層似要向大地傾吐,隱隱已有雨絲滴落,落在謝了兒的眼簾鼻翼處,體味著那種沁涼,垂目為猶自掛淚的秋聞笛整了整衣襟,柔聲道:“和媽媽去一個地方好嗎?”
秋聞笛張著小嘴想了想,回身看著Mr.張等人,問道:“爺爺他們也去嗎?”
“不,爺爺他們不去!”謝了兒將秋聞笛的小小頭顱按在自己的胸前,沉聲道:“隻有聞笛和媽媽去,我們要去找你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