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質地細膩顏色透明,大小用來雕一個鐲子是綽綽有餘,作為第一件拍賣品,足夠引起所有人的注目,有幾個第一次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感到萬分詫異,他們也參加過不少拍賣會了,有一些拍賣會拿這塊帝王綠做壓軸拍賣品都不為過,沒想到白家拍賣行竟然把它放在頭一個。
不少人在這第一件拍賣品前就已經退步了,他們帶來的錢說不定買這半塊帝王綠翡翠都不夠,不過大半能夠進入這個拍賣會的都是有些身家的,哪怕不能拍下來,也是要競競價,不然從進拍賣場到結束一次牌子都不舉實在是過於尷尬。
這塊帝王綠底價定的倒是不高,一來因為是第一件,二來也不怕價格競爭不上去,再加上年代原因,現在的錢比沈靜敏工作那時候的錢值錢多了,而且有些奢侈品還沒有像日後一樣那般火熱起來。
許多人都是試探性地舉了牌子競價,最後這塊帝王綠以五千多萬的價格被一個南方某省大世家拍走。
第二件被拿上來的是一副有些年代的古畫,拍賣會中一部人暗自鬆了口氣,要是白家後麵的拍賣品每一件都比帝王綠貴,他們是真要尷尬了。
接下來幾樣都是年代並不久遠的字畫,價格也就在十幾萬到百萬之間徘徊,沈靜敏坐在小閣樓上隻單純欣賞,其他古武世家的人也是一樣,單純看看而已,並沒有人準備出手拍下。
這些拍賣的都是已經有人鑒定過的,價格都已經定下了,真正吸引人們或者具體來說那些大世家的是那些白家拍賣行的鑒定師們都鑒定不出來的東西,表麵上說是鑒定師,實則上這些東西其實都經過了白家人的眼,連白家人都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些東西有的很可能有妙用,有的或許壓根就是垃圾,值不值得拍全看各人自己了。
在一件足有一人多高的天然生成隻少量進行雕琢加工的玉觀音像拍賣出去之後,拍賣師稍稍整了整臉色,兩個負責展示拍賣品的年輕女子將蓋在物品上的紅綢布掀開,露出下麵的東西來。
所有人睜大了眼睛看去,視線裏見到的隻有一塊圓溜溜的白色石頭,像是用機器加工來的一樣,十分標準的球體,有兩個足球大小。
拍賣會場的燈光照在石頭上什麼反應都沒有,這石頭既不透明,也沒有光澤,和溪水邊的鵝卵石一個模樣,隻是沒有鵝卵石看上去那般粗糙,會場中不少人交頭接耳紛紛議論了起來,要說那是什麼玉石的原石吧,看著又不像,哪有這麼圓的,況且如果真是玉石,白家早就切割開來直接賣裏麵的玉了。
不是玉的話又會是什麼東西?所有人都很好奇,包括一直以前來顯得興致缺缺的幾個古武世家的人都來了精神,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也正在評估那塊石頭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白春瑾坐在椅子上表情沒有變,隻是微微側頭看了沈靜敏一眼,似乎是在觀察她的表情。
沈靜敏對著她笑了笑,並沒有過多表示,拍賣台上拍賣師正在宣布這樣拍賣品的價格:“起拍價一萬,一次加價至少一萬。”
這是無法鑒定的拍賣品的通用價格,畢竟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寶貝,所以價格都定的不是很高,因為這些真的都是白家人包括白老爺子在內都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真正他們有用的都已經留了下來,這些東西與其放在白家就這樣被塵土掩埋,倒不如拿出來掙點錢,如果真的是寶貝,還可以擴大白家拍賣會的聲譽,既然拿了出來,白老爺子自然就不會再計較那東西是不是真的值錢,有得必有失,世上不是什麼事都能兩全其美的。
若這點心胸都沒有,那麼白老爺子這麼多年也算是白活了。
拍賣師的話音落下,不少人都舉起了牌子,畢竟一萬元的價格並不高,就算真買了塊沒用的石頭回去也能咬牙忍了。
在這樣的想法下,這塊石頭的價格很快被抬到了三十萬,等到了三十萬向上,舉牌子的人越來越少了,也就那麼一兩個信心滿滿覺得自己能撈到寶貝同時家裏也不在意這點錢的還在舉牌子了。
白家是沒有競價牌的,因為本來就是他們舉辦的,所有寶貝都要從他們手上過,所以這場拍賣會他們是不會參加的,若真有突然發現是寶貝的什麼東西,下麵幾個世家裏肯定有和白家牢牢拴在一條船上的,讓他們拍就行了。
所以閣樓上白家的位置突然亮起一個競價牌驚了不少人一跳。
“五十萬。”沈靜敏說道。
拍賣師愣了一下,但沒忘了自己的職責,叫道:“五十萬,那位小姐出價五十萬,還有人要出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