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在身體內的是整個族群的希望,是力量永不消失的印證。
雨鈴琳坐在床上,緊緊地裹著被子。
“鈴琳,畢竟瀚淩是為了你好才這樣做的。”冷憐熙安慰道。
雨鈴琳的雙手抓緊了被子,不去理會冷憐熙,也不理會九玄手上的藥。
“鈴琳,先把藥吃了,不要讓九玄為難。”冷憐熙從九玄手裏接過藥碗。
雨鈴琳根本提不起精神,勉強喝了幾口藥。
“我感覺,現在的我就像是廢物一樣。”雨鈴琳放下碗,哀傷地說,“瀚淩作為創造神所創造的靈力鎖果然厲害了許多,現在連神之力也被封住了,這下什麼也做不成了。”
“鈴琳,你是一族之王,整個族群的運轉都要靠你。瀚淩這樣做不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整個族群著想,族群不可一日無王。”冷憐熙握住雨鈴琳的手。
雨鈴琳鬆開了握住被子的手,並扯掉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後下了床。
“真正的王,就算是命喪黃泉,也能讓整個族群毫無影響的運作和發展,那才是一個王要做到的。”雨鈴琳淡淡地說。
“我的鳳王。”九玄向前走了一步。
“我必須去麵對,你知道的,包括去赴死。”雨鈴琳將手背在身後。
雨鈴琳走進房間時,索維正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的天空。
“就連約法沙國的天空也變成了這般顏色,黑暗正在吞噬這個國家。”索維站起來盯著雨鈴琳,“鳳王來此有何貴幹?是你的王派過來的吧?”
“算是吧。”雨鈴琳依舊站在門口。
“進來坐吧。”索維回到原位坐下了。
“多謝。”雨鈴琳坐到索維的背後。
索維閉上眼睛,享受著威風的吹拂。
“你身上的那個是琉鷙留在你身上的吧?吞噬靈力,而且還能深入靈魂將靈魂束縛。”雨鈴琳開口道。
“是的,已經布滿身體的大部分了。”索維淡淡地說。
“看來我們同病相憐呢。”雨鈴琳苦笑道。
索維顯然愣了一下,隨後又站了起來。雨鈴琳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恐怖的、類似血管的東西,已經離她的手腕不遠了。
“你也是琉鷙的威脅對象?”索維向雨鈴琳靠近。
“不是威脅對象,而是狩獵對象。”雨鈴琳正色地說,“如果琉鷙想要征服這個世界,除了要除掉有威脅的人之外,還要將他們的力量得到。”
“看來我們的性質不一樣。在我登基之後,國家就開始動蕩不安,太多的人反對我登基。琉鷙助我登基,但卻以我的靈魂威脅我攻打你們國家,而且我的妻子也被抓走了。”
“你的臣民反對你的理由是什麼?”
“我是混血,我的父親是藍孔雀,而母親卻是綠孔雀,他們歧視我的血統,雖然琉鷙幫助我解決了他們,但我恨我身體裏流淌的血液,我恨我父親娶了我母親。”
颯澈敲門走進來,雨鈴琳回頭看了一眼颯澈後站了起來。索維一直凝視著雨鈴琳。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那你父親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其實你沒有明白一個王身為混血對於種群的意義。就是因為你是混血,才比你的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更有資本來登上王位。你現在在這裏抱怨,隻能說明你根本沒有正視你身體裏所流淌的血液,不懂得它的意義與重要性。”雨鈴琳斥責道。
“你也是混血?”
雨鈴琳將手放在門上,回過頭說:“我當然是混血,我的身體裏擁有所有種類鳳凰的血,包括在滅族運動中滅絕的種類。我以雪鳳凰的形態出現,是因為我的父親是雪鳳凰。”
雨鈴琳頭也不回的走了,颯澈向索維點了一下頭,便關上了門。索維看著房門,然後又默默坐了回去。窗外的烏雲陰鬱了天空,悲傷了風景。
索維這是被軟禁以來第一次出門,此時白色的冷雪在大片大片的飄落。
“這裏的冬天和布利卡梅國很像。”索維站在雪地裏,任由雪花肆意落在自己身上。
凝瀚淩站在索維的身後,牽著兩匹雪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