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木格有些困惑,太後直截了當的告訴其木格,其實他們一早就懷疑有人陷害其木格,但因為證據不足,所以便不得已委屈了其木格幾日。其木格暗想,其實你和康熙肯定就是秉著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百的宗旨來行事的,要不是自己好歹還算是一蒙古貴族,肯定你們壓根就不想浪費納稅人的錢去進行詳細的調查,直接將自己砍頭了事,但麵上卻還善解人意的說,太後聖明。
而其木格能徹底洗刷嫌疑還多虧了她翻譯的佛經和熬夜給老十寫的回信。
因為不管是蒙語還是漢字其木格寫的都非常的大,即便如此,每篇都還打著墨疙瘩,而且其木格的墨跡總是遵循著一個規律:墨疙瘩—濃墨—正常—淡墨—幹墨—墨疙瘩,如此循環往複。而且其木格的字大多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每個字的筆畫粗細都不一樣,如果上一橫很粗,那麼下一豎就會比較纖細。而且凡是筆畫複雜的漢字個頭都會突兀的大許多,而中間的筆畫大多還不怎麼清楚。
如果隻看一封信,大家可能印象還不怎麼深刻,但當三封信放在一起時,想讓人忽視其木格的用墨水平,那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據說康熙對比之後,淡淡的說:“要學阿巴垓博爾濟吉特氏的字還好說,可把筆墨的濃淡掌握成這樣的,這世上除了她,怕還找不出第二個。”康熙金口一開,其木格的嫌疑自然也就洗清了。
此外,老十的大名與其木格的大名都是從左往右書寫的,與其木格發回蒙古的一模一樣,而信封裏的幾個字卻是從右往左。這也從另一個側麵證明了其木格的清白。而且也進一步證實了一個真理:舊習慣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雖然其木格看書和寫字都已經接受了從右往左,從上到下,但如果橫著寫一行的話,其木格自然而然的就從左寫到右。當然康熙根本不需要其木格對這種寫法做出解釋,直接將其木格歸於壞學生行列。
之所以沒有當場將其木格釋放,那是因為一方麵他們還是想對其木格施以小戒,擺擺婆家的威風,另一方麵確實是在查找線索,怕放了其木格出來,被有心人得到消息,即使有點蛛絲馬跡也會被抹得幹幹淨淨。
太後有些遺憾的說:“信是負責打掃院子的粗使太監撿到的,問訊了一圈也沒查出是誰丟那兒,本想等蒙古那邊傳回消息,看能不能從源頭上找找,結果還是沒頭緒。這事怕隻能擱在那了。”
幸好你們認為這將會成無頭公案,如果你們確信能在一年內找出真凶,難不成就要將我囚禁一年?
其木格下意識的扁了扁嘴,太後卻以為其木格是心有不甘,勸慰其木格道:“不著急,說不定哪天又有線索了呢。”
其木格也不辯解,任由她誤會。
“說來,你那本《心經》通譯得可真不錯,連皇上都誇了。”太後覺得其木格的冤案到此就算告一段落,開始聊起了其他。
其木格這次能活命與太後的袒護不無關係,既然在這**中其木格沒有其他靠山,自然得將太後哄高興了才行。
其木格害羞道:“太後過獎了,我不大懂佛經的真諦,很多地方都拿不準,所以就將稿子呈了上來,想請太後指正後再最後定稿。”
太後嗬嗬笑著,“哀家看著覺得挺好,我宮裏的就不如你通譯的。以後呀,你多譯幾本,到時候哀家拿去賞賜給蒙古的王公大臣。”說完,還高興的補充道:“這次還多虧了王嬤嬤,要不是她考慮的不周全,給你拿去漢字佛經,哀家也不知道你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