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一夜無夢,睡了個好覺,早上給康熙請過安後,便去慈寧宮拜見太後,聽太後說了兩句場麵話,又轉身趕往延禧宮。老十覺得雖然聽皇阿瑪的口氣,宜妃娘娘並不知道信件的事情,但難保這事以後不會給捅出來,既然其木格不討宜妃的歡心,隻有自己往延禧宮多跑幾趟了,巧的是在半路上正好遇上了前往慈寧宮請安的宜妃。
老十趕緊行了個大禮,笑道:“正說去給娘娘請安,可巧遇著了。”
宜妃心情大好,開心道:“十阿哥也真是,我那裏什麼時候去都行,不用這樣趕的。”
老十雖然是個粗人,可在人情往來上早就曆練成精了,當下便正色道:“自皇額娘走後,胤誐一直受娘娘照顧,此次出京辦差回來,自該先給娘娘請安的。”
宜妃聽了這話更覺受用,又親切的叮囑了兩句,然後才讓老十先回府歇息,並邀請他過兩天再到延禧宮好好敘話。
老十本來還怕宜妃讓他到延禧宮等候,聽了這樣的安排,立馬點頭應下。
等老十疾步趕到宮門,小英子早已守候多時,趕緊給老十見了禮,“十爺,奴才可把您給盼回來了,福晉說您這段日子整天騎馬,肯定累壞了,專門吩咐奴才備了馬車來接您。”
老十見著小英子也覺得開心,笑嗬嗬的跳上馬車。
可馬車剛剛開動,還沒跑起來,就聽外麵有人稟道:“十爺,八爺和九爺在‘陶然居’備了席麵給您接風,請十爺移駕。”
老十一聽,更樂了,“成,爺回府換了衣服就過去。”說完便吩咐車夫:“趕緊的,別耽誤了爺的時間。”
車夫馬鞭還沒來得及揮,就聽十四在馬車外不滿的說道:“十哥,你怎麼這樣啊。”
老十一掀簾子,才發現九阿哥和十四都在,趕緊跳下馬車,衝著似笑非笑的九阿哥打了個千:“九哥吉祥,你們怎麼在這裏呀,剛怎麼沒看到?”
十四翹著嘴,聲討道:“我和九哥一直就在旁邊站著,你一出宮門我就衝你招手了,你可好,眼裏隻有那個狗奴才,還二話不說就鑽馬車裏了。”
老十不好意思的笑道:“這段時間太累了,連帶著眼神都不好了。”
九阿哥還是斜著眼瞟著老十,癟著嘴,不發話。
十四翻了個白眼,“那剛才你怎麼還要先回府換衣裳啊?害得我輸銀子。”
老十聽得一頭霧水,想著這是哪跟哪啊,細細一問才知道,見老十鑽進了馬車,九阿哥就和十四打賭,說老十肯定要先回府才去陶然居,十四不信邪,堅信老十是兄弟第一,老婆第二,便爽快的下了100兩的賭注,然後便叫小廝去請,結果老十的反應讓十四在精神和物質上均遭受了狠狠的打擊。
“這不是衣裳髒了嗎?”老十心虛的辯解道。
九阿哥發話了:“敢情你昨天沒在驛站沐浴更衣啊,風塵仆仆的就去見皇阿瑪了?”
十四懷疑的圍著老十打量了一圈,“十哥,你昨兒君前失儀了?今早在宮裏才收拾的?”
老十尷尬道:“行了,行了,怎麼我一回來,你們就打趣我啊。先說清楚,今天是給我接風還是擠兌我?”
九阿哥笑道,“十弟這是說哪裏話來,要不你先回府換身衣裳,我和十四先到‘陶然居’去等你?反正八哥得忙完差事才能過來。”
九阿哥雖然笑得很燦爛,可老十卻打了個寒戰,滿臉堆笑道:“自家兄弟,哪有什麼講究,趕緊上車,早就惦記著‘陶然居’的手藝了。”
九阿哥跟著老十上了車,十四自己騎著馬,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怎麼也得讓老十補償補償,便冷不丁的在外麵叫道:“十哥,這銀子你得給我出了。”
老十正在給九阿哥陪著小心,聽了十四的話,哪還敢有二話,忙不迭的應了。
一直等到中午時分,八阿哥才急忙忙趕到聚會地點,而老十正吐沫四濺的講著他在冰窟窿裏避風雪,結果撞上一頭冬眠的熊,連帶後麵幾天的食物也解決了。
八阿哥一到,老十又再次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經曆,雖然九阿哥和十四已是第二次聽了,但仍然還是聽得津津有味,也許是老十的經曆讓十四豔羨到了嫉妒,十四在大家氣氛非常好的時候向八阿哥狀告老十娶了媳婦忘了兄弟。
老十此時已經喝了不少久,借著酒勁,說道:“你小孩子懂個什麼,等你娶了媳婦再來笑話我。”
還沒等十四指天發誓,九阿哥先不幹了,“合著你還有理了?不說別的,八哥和我絕不會這樣。”
老十大著舌頭,“其木格不是受了委屈嘛,總得先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