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對老十的信息並不滿意,畢竟老十隻深入到俄羅斯境內幾十公裏,不過從老十提供的資料分析,目前去俄羅斯最常見的是穿越蒙古高原,而庫倫則是中俄貿易的集散地,那裏聚集著大量的蒙古商人。
其木格前世的時候地理就不大好,而且那時候又多了個外蒙古共和國,蘇聯又被和平演變,加上西伯利亞又太出名了,因此隻想著從東北出境橫穿西伯利亞,卻不知這條道反而最遠最耗時。
其實,其木格每次見到老十開心的笑臉都會覺得就這樣陪著老十一輩子也不錯,畢竟自己知道曆史,讓老十向四阿哥靠攏就行,到時候讓自己的孫子去歐洲也是不錯的選擇,可一看到花團錦簇的嫣紅和海棠,想與老十白頭偕老的心思剛冒出點火花便自動熄滅了。
因此,其木格及時調整了出行路線,選擇從蒙古出境,這樣一來,她反而對郝家沒多大興趣,卻對老十提及的正在蒙古做大的王家上了心。但老十卻否決了其木格想結識王家的提議,“王家的生意正是紅火,而且走的是軍隊的路子,沒必要去給他錦上添花。郝家在蒙古也有路子,而且也在庫倫倒騰,隻是份額小些吧了。先和郝家接觸吧,郝三那人還不錯。”
其木格見老十堅持,也隻得先答應下來,管他的,實在不行,就派人先去庫倫實習,了不起也就浪費一年時間罷了,一年之內老十還沒那魅力讓自己要死要活的離不了他。
其木格堅定了信念,而且見自己又朝既定目標邁進了一小步,心情大好,整天都笑嗬嗬的,對老十的一些無理要求也都一一應了下來,哄得老十整天也眯著眼,逮誰都想打賞銀子。
老十總算在閉關期間寫好了折子,並將沙俄行記開了個頭,想著假期就快結束,突然對這悠閑的日子有些舍不得,便往後院走去。
“其木格,爺陪你出去走走。”明明是自己想出去逛,卻非要擺出一副犧牲自我成全她人的模樣。
其木格從眼前的賬冊中抬起頭,沒好氣道:“少拿我做幌子,我才沒功夫陪你瞎逛呢。”話雖如此,但眉眼間卻比窗外的春風還溫煦百倍。
老十一把搶過其木格手裏的賬冊,隨手扔到一邊,“別一天都在算帳,仔細傷了眼睛,”說完不懷好意的看著其木格,“要不爺教你練字?”
其木格一聽,立馬蹦了起來,“爺,您就浪費點時間陪我出去逛逛吧。”
老十一屁股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十足的痞子樣“還是練字吧,你那字真是丟爺的臉。”看著其木格的臉噌一下變成緋紅,老十不由咧大了嘴,心想,讓你蹦躂,看爺怎麼治你。
其木格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自作自受,自己一時心血來潮,覺得字醜得有些丟人,便央求老十教自己練字,老十雖然不怎麼喜歡讀書,可好為人師的熱情若是天下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了,立馬應下不說,還立即就付之行動。見識了自己的水平後,還因材施教的從握筆開始教起。
可結果卻是,一天下來後,老十一臉黑線,“其木格,平時看著你挺機靈的,認字也認得快,詩詞歌賦都能胡扯兩句,怎麼學了一天的握筆還是沒一點長進啊?”
自此,隨便老十怎麼勸,其木格都以不能耽誤老十正事為由拒絕再次在老十麵前執筆寫字。
“爺,趕緊的,要不一會兒天就黑了。”其木格隻得厚著臉皮拉老十起身,希望他趕緊別再提這丟臉的事。
老十陰陽怪氣道:“這日頭還沒到正空呢,莫不是今天有天狗吃日?”
其木格顧不得換衣服,連拉帶拖的把老十拽出了門。
兩口子在馬車上才商定去琉璃廠逛逛,其木格是想去淘些書籍,老十則是想去看看古玩,雖然老十嘲笑其木格筆都不會握還冒充文人,其木格譏諷老十沒那火眼晶晶卻想去偽購精,兩人還是興致勃勃的殺到琉璃廠。
各省的會館多建在琉璃廠附近,會館裏住著來往的官員、應考的舉子和商人。這一帶漢官、文人的住宅也較多。這些人都離不開書,因此琉璃廠一帶聚集了許多大的書店,其木格不顧老十的抗議,率先走進了正文齋,其木格這些日子翻譯了兩本比較簡單的佛經,便對佛學有了一定的興趣,注意,不是想研究佛教的教義,而是想了解玄奘從印度帶回來的佛經與藏傳佛教之間是什麼關係,畢竟在其木格的印象裏,印度佛教與藏傳佛教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因此便想尋找相關的書籍來為自己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