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看著八阿哥,滿臉的惱怒,“八哥,你和阿靈阿是不是背後還做什麼了?否則為何十弟會這麼生氣?”
九阿哥前兩日收到老十的絕交信,隻覺得焦頭爛額,並沒有怪到八阿哥身上,而是一邊加派人手去蒙古倒騰好馬,一邊派人去東瀛尋刀,老十對錢財之類的身外之物並不看重,但對馬和刀卻很是喜歡,九阿哥琢磨著,自己寫幾封道歉信,多服幾次軟,然後再將寶馬好刀送上,老十再唧唧歪歪兩句,兩兄弟相視一笑,哪還會有什麼隔夜仇。
老十的絕交信發的是平信,而九阿哥在廣東的門人用特快專遞向九阿哥彙報了事態的最新進展,因此老十的絕交信到達後沒幾天,九阿哥就知道老十將嫣紅、海棠送回了京城,自己與蒙古福晉大吵一架後搬去了前山寨。
老十和其木格吵架倒沒什麼,九阿哥私下還認為老十最好常駐前山寨再也不回香山府邸,給那蒙古福晉點顏色瞧瞧。
讓九阿哥費心思量的卻是老十將兩小妾送轉回京一事。
別的不說,老十是個念舊的人,不管蒙古福晉多囂張,老十也將府裏的小妾保全了下來,加之兩小妾的娘家與京城權貴之間又有著盤根錯節的複雜人脈關係,除非兩人將老十惹急了,否則老十斷然不會使出這一招來。
九阿哥左思右想,覺得這事八成與八阿哥之流脫不了幹係,因此一大早就將八阿哥堵在了衙門。
見九阿哥一副護犢子的模樣,八阿哥簡單將事情交代了一番,“王氏被送回來怕與此事有關,至於郭絡羅氏,我就不清楚了。”
九阿哥氣得頭頂冒煙,“八哥,你怎麼出這昏招?難怪十弟著惱,你讓他後院的人瞎摻和什麼?十弟府裏的小阿哥、小格格還小,十弟難保不忌諱。”
八阿哥道:“莫非我還會害他子嗣不成?”
九阿哥沒好氣道:“四哥的嫡子弘暉薨了,府裏發作了多少人?四哥還算治家嚴謹的,都沒能擋住府裏那些汙穢之事,郭絡羅氏原本就有我額娘撐腰,如今王氏又與你府上牽上線,十弟怎能不心驚?”
見八阿哥不啃聲,九阿哥道:“八哥,聽我一句,十弟將那蒙古福晉寶貝得緊,咱別在這上頭惹他。我還得趕緊給十弟去信,免得他以為我也摻和了進去,到那時節,就算我好話說一大籮筐,他保不齊都不會消氣。”
九阿哥臨走時又叮囑八阿哥,也給老十發封道歉信,否則老十的脾氣一上來,夠八阿哥喝一壺的。
九阿哥交涉完後,又開始擔心自己的額娘會不會尋老十的不痛快,一時半會想不出輒,隻好先放一放,等老十的家眷到京了再說。
九阿哥又繼續過著自己忙碌而有情趣的生活,沒幾天,八阿哥深夜找到九阿哥,從衣袖裏拿出一卷小紙條,遞了過去。
九阿哥一看,勃然大怒,“哪個王八羔子造謠生事?就那蒙古福晉的模樣,找得到奸夫嗎?”
八阿哥惱怒道:“你小聲些。”
九阿哥氣不過,“刁民,一群刁民。”半響,又衝八阿哥發火道:“這下好了,十弟兩口子確實吵架了,和你意了吧?”
九阿哥氣得在書房直打轉,從天罵到地,從阿靈阿罵到八阿哥,從老十罵到其木格,九阿哥憤憤道:“十弟也真是的,怎麼不知道找個大宅子?那蒙古福晉也是個半吊子,宅子這些事是十弟該操心的嗎?我也是個混賬,知道他兩口子都不靠譜,就該派人多幫襯點。有了大宅子,能有這些破事嗎?”
八阿哥見九阿哥罵得語無倫次,開始出現邏輯錯誤,便道:“你先歇歇火,我今兒得到了這消息,沒準皇阿瑪已經知道了,眼下就看廣東的大員是否會上折子彈劾十弟治家不嚴。”
九阿哥陰著臉,說道:“八哥,這事咱們脫不了幹係,你的人得打起精神來應對,若十弟名聲受損,等十弟回京,咱們還有什麼顏麵去見他?需要多少銀子你直接派人去錢莊提就是,不用知會我。”
八阿哥點點頭,自去安排不提。
又過了兩日,八阿哥一下朝就跑到錢莊,見八阿哥心急火燎的樣子,九阿哥驚道:“有人開始彈劾十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