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木格臉朝牆沒醒的意思,老十頭次悲哀的體會到了什麼是同人不同命。
兩口子鬧了一晚上,老十是體力精力雙透支,好容易其木格終於累得沉沉睡去,老十卻該起床了,那邊院子裏還有兩兄弟等著招呼呢。
兄弟三人圍在一起吃早餐,鬥誌昂揚的十四襯得老十和九阿哥分外憔悴。
用餐時間就聽得十四在那不停聒噪著,九阿哥還沒恢複元氣,雖然憋著一肚子氣,但卻也不敢主動挑釁,老十則不停的打著嗬欠,盤算著呆會怎麼找個由頭睡個回籠覺。
十四沒見到老十和九阿哥對著拍桌子,心裏很是失望,斜眼看了眼無精打采的老十,諷刺道:“十哥,你也不用那麼賣力吧?討好十嫂連命都不顧了?”
老十瞪了眼十四,可惜沒一點氣勢,連花架子都算不上,“胡說什麼呢?趕緊吃飯。”
十四從懷裏摸了兩封信出來,分別擺在九阿哥和老十麵前,“八哥的信,你們都不在,就交我手上了,昨兒忘了給。”
九阿哥隨手抓起來,邊拆信,邊虛弱的問道:“八哥給你說什麼了?”
十四的回答充滿了敵意,“弟弟我一人在邊上看著熱鬧,有什麼好特別交代的。”
九阿哥立馬沒了聲音,專心的研究起信件,連粥也顧不得喝。
老十則將信揣進兜裏,繼續啃著包子。
九阿哥本來身子發軟,但看完信後,一下來了精神,若有所思的看了老十幾眼。
飯菜剛撤下去,九阿哥就打發十四去拜會廣州當地的父母官,“皇阿瑪下了旨意,咱們不能在這耽擱,明兒就得起程回京,我這樣子能去會客?咱們好歹在這呆了那麼久,若不去辭別一聲,情理上也說不過去!”
等十四橫眉豎眼的出門後,老十便也起身告辭,“九哥,你多歇會兒,下午我再來找你。”
九阿哥歎了口氣道:“十弟,知道你昨夜費了力氣,等九哥我把話說完,你再去養精神不遲。”
老十有些訕訕道:“什麼事這麼急?”
九阿哥將八哥的信裝好,說道:“八哥說,你和他生分了,他府裏這冬天就沒見著你莊子上的綠葉子…”
不等九阿哥說完,老十就插嘴道:“我可是被皇阿瑪罰了銀子,其木格離京前還問九哥你借的銀子,府裏開銷可全靠莊子上的收益,八哥他自己莊子上也種著,幹嘛非要我送?”
九阿哥氣道:“誰不知道你莊子那些人一年一個花樣,不說八哥莊子,就是內務府皇莊也趕不上。”
老十不服氣道:“那也沒見我天天給宮裏送啊,八哥喜歡,自己花錢去買就好,他也不缺那幾個錢,為啥非要我白送?”
老十雖然不知道自己莊子上的大棚技術在整個大清、甚至整個世界都處於領先水平,但覺得連皇莊都趕不上,一下虛榮不少,還饒有興趣的問道:“八哥有沒有說我莊子上今年又出啥了?”
九阿哥深深吸了口氣,氣急敗壞道:“別給我扯遠了,我問你,你當時缺銀子,那怎麼給我府裏還在繼續送啊?九哥我不比八哥有錢?”
老十沒好氣道:“我送你還錯了是吧,行,我明兒就去信,叫他們停了。”
九阿哥生氣的敲了一下桌子,咬牙道:“你別和我犯渾,我問你,怎麼朝八哥府裏送的春節年禮也少了?”
見老十不假思索的就要張口,九阿哥打斷道:“少拿你缺錢來糊弄我,就算南洋的金子沒運回來,你府上也不到那地步。”
老十煩躁的站起來,在屋裏走了兩圈,對九阿哥道:“九哥,我沒和你理論,你倒先來指責我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答應過我讓我和其木格好生過日子,你就這麼答應的?”
九阿哥紅了臉,有些心虛,但依舊堅持著:“咱倆怎麼鬧騰都沒關係,你就是衝上來給九哥一頓好打,過兩天咱們又樂嗬嗬的了…”
老十可不依了,“九哥,話別說這麼滿,下次你若還這樣和別人一起來算計我,我可真不認你。”
九阿哥忙解釋道:“我沒幫人算計你。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做今天這一出,你瞧你,和八哥生分了不說,和你舅舅阿靈阿也生分了,先是給你四舅舅殷德送禮,接著送去的年禮也多了不少,你不是缺銀子嗎?你怎麼不用用腦子,你瞧你都得罪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