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巧”遇九阿哥後,一臉委屈的下了馬車,直到深夜才返回府邸。
而此時,安安和弘暄早就已經結束了國宴,向其木格馬虎的彙報了幾句,就抱著康熙莫名其妙的賞賜進行私下交易。
老十回府後,頭一件事就是要找弘暄算賬,其木格忙攔下,勸道:“弘暄明天一大早就要進宮讀書呢,你今晚別修理他了,等他明天放學回來再說。”
老十氣鼓鼓的連喝了兩大杯水,問道:“你問他們晚飯的情形沒?”
其木格無奈的笑道:“問了,兩小家夥都心不在焉的,說來說去,都是他們表現很乖,吃了很多飯,沒挑食,也沒惹他們皇瑪法生氣,然後就急著相互交換宮裏的賞賜去了。”
老十立時將其木格好生抱怨一通,直到躺在床上仍在念叨:“爺的臉算是讓他們給丟盡了…”
瞧這架勢,老十一時半會兒還走不出祥林嫂的角色,好容易等到老十換氣的間隙,其木格忙見縫插針的問道:“爺,外麵是不是有人勸你去爭那位子啊?”
老十本來還沉浸在羞憤的氣氛中,一聽這話,忙收拾了所有情緒,扭頭盯著其木格,問道:“你從哪聽的消息?”
其木格於是將太後的問話一五一十的學了一遍,然後表功道:“爺,我回答的還得體吧?”
見老十“嗯”了一聲表示認可,其木格笑道:“當時一聽太後的話,我就琢磨著肯定是皇阿瑪讓太後問的,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皇阿瑪跟前亂嚼舌,爺,若有人教唆你,你可千萬別理他們,那群人也不想想,這位置怎麼可能落到爺頭上,”
老十有一絲不高興,“為什不可能落到爺頭上啊?爺哪點差了?立太子,一是立長,一是立貴,一是立賢。三哥這些日子在皇阿瑪麵前假惺惺的表現兄友弟恭,為的什麼啊?不就是因為除了廢太子,就他最年長了嘛;八哥雖然受了訓斥,可府裏門人沒少動作,朝堂上的官吏大多想讓八哥當新主子,不就是因為八哥賢明在外嘛;那說起貴,除了廢太子,還有誰能越過爺?四哥雖被先頭的佟皇後養過,可畢竟德妃的位份在那,加之他今年領辦查虧空事宜,得罪不少人,而且,與他交好的十三弟又被關押起來,他如今隻有幹瞪眼的份。”
說完,老十還不滿意,質問道:“你說,為什麼不能落到爺頭上!雖然十四弟這些年在兵部辦差,可如今兵部指望爺的也不在少數,加之大哥被圈禁,如今除了爺,還有哪個皇子在軍中能說一是一?”
老十這話確實是有根據的,雖然他隻是去北邊的黑龍江將軍處當了回欽差,可一回京就在搗鼓軍隊漲工資,雖然費了些時日,可最終康熙還是叫四阿哥負責辦理火耗歸公,軍隊將士每年能理直氣壯的從戶部分到火耗銀子,對於大多數老實本分的中下級軍士來說,一不用擔吃空響的責,二不用看地方官的臉色,收入上漲,誰不高興啊?說來雍正也夠可憐的,費心費力的辦事,結果軍隊受益人全將功勞記在老十身上了。雖說那些膽子大的依舊繼續吃著空響,可老十到南邊水師去了一趟,那些平時讓騎兵瞧不起的水兵腰包就漸漸鼓了起來,因此,老十“招財”的名號眼下正在軍中流傳,很有一批擁護者。
其木格完全沒想到老十也會動起這番心思。受後世曆史的影響,加之其木格所認識的老十確實也是勇有餘而謀不足,因此,其木格自從嫁給老十,就從沒想過老十會有繼承父業的誌向,聽了老十的這番話,一時呆住了。
老十見其木格沒反應,便道:“論才學,爺也不差啊,都是皇阿瑪的兒子,憑什麼爺就該在一旁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