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仔細向安安求教著:“安安,額娘這麼握筆對不對?”
安安歎了口氣,“額娘,你這握筆的姿勢怎麼看象是在握筷子啊?”
說完很是憐憫的看著其木格,好似其木格真的無可救藥,“額娘,你還是別費神了,反正有我在呢,要寫書信找我就好了。”
其木格覺得有些沒麵子,才叫老十給取笑了,女兒又立馬跟上,其木格懷疑這兩父女是不是事先約好了的?
安安對其木格這個沒天分的學生早就失去了耐性,巴巴望著窗外,問道:“阿瑪在院子裏交代什麼啊?怎麼還不進屋?”
其木格沒好氣的說:“你阿瑪剛走出這屋子,你就開始想著他了,就那麼離不開你阿瑪?額娘真是白生你了。”
安安朝其木格討好的笑了笑,說道:“額娘,我也離不開你。”
其木格打趣道:“真的,那呆會兒就別和阿瑪出去了,在家陪額娘多好。”
安安一聽,忙嘿嘿笑了兩聲,“額娘,我去給你選好吃的,阿瑪選的不一定好…”
其木格臉上笑著,心裏卻在惋惜不已,自己自從確診懷了身孕,活動範圍就被限製在了這小院子裏,安保措施更是陡然升級,就是大廚房做的東西都不能送進來,更何況是外麵鋪子裏的點心。
其木格也知道這時候不能任性,加之自己眼下還是吃不香,連牛奶喝了都會吐一大半,因此並不眼饞什麼美味,可在這四方天地中窩久了,卻很想出門去感受一下生活氣息。
可任由其木格怎麼鬧,老十就是不鬆口,隻答應帶安安出門逛逛;其木格無奈之下使出耍賴絕招,質問老十於心何安,他們父女倆出門逍遙,卻讓本身就難受的自己留守家中?誰知老十一聽,幹脆宣布取消親子活動,急得安安當場就抓了狂。
其木格一看,自己這不成了損安安不利己嗎?才慌忙換了副嘴臉,笑嘻嘻的給自己找著台階,說道:“我這是鬧著玩的,你好好帶安安去逛逛。”
於是,其木格未能如願出門兜風不說,還換回老十的一頓鄙視:“變臉變得比誰都快,安安都趕不上你。”氣得其木格一時語塞。
等其木格安分後,老十這才起身去了院子,交代諸多事宜,好似這院子一離開他,就立馬亂了套似的。
終於,老十對院子裏伺候的人嘮叨完後,回到了屋子裏。
其木格嘲笑道:“爺,你到底是敦郡王還是管家公?”
老十瞪了其木格一眼,“我呆會兒帶安安逛累了,就帶她去九哥府裏,沒準九哥會留飯,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爺自然要給多交代幾句。”
其木格奇怪道:“怎麼想著去九哥府裏了?”
老十抱起安安,憐愛的說道:“九哥的小格格多,安安也能找到玩伴,若孩子們玩得投契,爺就跟九哥說說,等爺出門時,叫他準許他家的幾個小格格過咱們府裏玩兩天,要不,爺不在,弘暄又上學,你身子也不方便,安安一人怪可憐的。”
其木格癟了癟嘴,“就知道心疼安安…”
安安忙道:“額娘,阿瑪也心疼你,我也心疼你,弟弟也心疼你,我們全都心疼你。”
其木格站起來,走到老十身邊,親了親老十懷中的安安,誇獎道:“安安最乖了。”沒事找事的理了理安安的領口,然後才對老十說:“別在大街上給安安買零食,當心鬧肚子。若不在九哥家吃晚飯,時間也寬裕的話,你們就去宮門口接弘暄放學。”
老十點頭表示領會了其木格的最高指示,安安則更高興了,自作主張的補充道:“然後我們和弟弟一起再逛逛。”
其木格笑著應允了,然後才問起老十給九阿哥的眾多女兒準備了什麼禮物。
老十道:“反正要去逛街,安安瞧著什麼好,就現買了去,你別操這些心了,好生歇著。”
其木格覺得老十的方針也不錯,便沒有再多言。
兩口子溝通完畢後,其木格見老十隻抱著安安在屋裏轉悠,並沒有出門的架勢,便說道:“爺,你別在屋裏和安安瘋玩了,早些出門吧。”
老十道:“等曹嬤嬤過來,爺就走,眼下你身邊就隻有烏雅和翠青伺候著,雖說烏雅也是當娘的人了,可畢竟沒曹嬤嬤有經驗,爺不在,你可一定得叫曹嬤嬤在屋裏陪著你,就算你覺得煩,叫曹嬤嬤在外間候著也好。”
其木格身邊的丫頭,除了阿朵早早嫁人,到了廣東後,格其、紮丫和烏雅也都先後成了親,格其的丈夫在阿茹娜處負責商隊,格其便跟了去,負責給安安打天下,紮丫嫁給了徐公公的侄兒,留守在前山寨,隻有烏雅嫁給了老十的親兵,跟著回到了京城,剩下的就隻有補阿朵缺的翠青了。回京後,其木格一直沒挑到合適的人選,補缺事宜便拖了下來,如今有了身孕,更不敢冒冒失失的隨便挑人,因此老十對曹嬤嬤便分外倚重。
其木格對老十這種不經意的關心很是受用,“爺想得這麼仔細,我哪怕隻能在這屋裏隨意走動,也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