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雖然沒在康熙處討到好,但九阿哥也未從他那裏得到事件的真相,也算變相報複了康熙一把,隻是可憐了九阿哥。
當然,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並不是報複那麼簡單,畢竟這事涉及欺君,既然九阿哥未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那麼少一個人知道,便會多一分安全。
雖然九阿哥未了解到真相,但毋庸置疑,有人陷害弘暄那是肯定了的,至於那幕後黑手,連康熙都覺得是霧裏看花,雲裏霧裏的,何況他人。
不過,熱河裏的侍衛太監卻因此死的死,罰的罰,貶的貶,一夜之間,裏麵的員工便少了一半。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得了此消息後,還不滿意,正打算去找康熙演一場哭戲,就聽說太子、三阿哥、四阿哥在禦前言辭不當,被康熙罰跪了兩個時辰,還損失了一年的俸祿。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聞言便收回了已跨出大帳的一隻腳,看來康熙在找不到元凶的情況下,采取了株連政策,將有嫌疑的幾人一並罰了。
康熙如此行事,一來大概也是想在熱河巡獵結束前用實際行動向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表明態度,二來也不排除這攤水委實過於深了些,連康熙也不敢輕易去一試深淺。
但不論從哪方麵來講,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若再揪著此事不放,那就是太不知好歹了。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自然是識時務的,除了暗恨自己沒大著膽子將弘暄藏一夜,讓康熙怒極攻心外,隻在大帳內猛灌了一壺酒,從此再也沒提過此事。
不過,在與弘暄分別前,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還是找了個機會,告誡弘暄,提防著四阿哥:“別與他府上的阿哥們交往過密,免得他們知道了你的喜好,更容易背後裏害你。你也多長個心眼,隻要與他府上相關,切記,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他府上的阿哥再怎麼激你,你也得好好穩起,千萬別上當,別忍不住就去和他們比試什麼的,記住我的話,丟人沒關係,臉麵值幾個錢啊,沒病沒災才最重要!”
弘暄也不細問,隻點頭應了,“那嘎阿布,我知道,您別擔心我,阿瑪臨走前背著額娘給我說過,讓我進宮後得多長幾個心眼,還說吃暗虧不怕,怕的是不長記性;我這次大意了,下次一定會多多注意的。”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稍微放了點心,道:“若在宮裏實在待不下去了,就到蒙古來,你府上的蒙古護院都認識路,你帶上他們,一路上絕不會有事。”
弘暄笑道:“那嘎阿布,我應付得來,您真別擔心。”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點點頭,“你阿瑪額娘離得遠,有什麼事別忘了給我送個信,沒準我這邊還快些,你是我外孫,我不幫你還幫誰啊?對了,我叮囑你的事,你別寫信告訴你阿瑪,我會派人去一趟南邊,這樣才穩妥。”
弘暄見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處處為自己考量,也很是感動,拉著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又說了好些貼心窩的話,惹得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忍不住濕了雙眼。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雖然蒙古小姑娘們萬般不舍,但還是被迫收拾行囊開始了回鄉之旅,不過,一個個都還是如願以償的給弘暄送去了小禮物。
這下可把弘暄給難住了,自己上哪去找那麼多的小物件啊?但來而不往非禮也,作為受過良好教育的堂堂皇孫,怎能比沒上過學堂的小姑娘還不知道禮數?於是,下一秒,弘暄就當起了禮物中轉站,將漠南的禮物轉送給漠北,將西邊部落的轉送給東邊,反正大家的親疏遠近大多是與距離成正比,距離越近,關係越近,距離越遠,關係越遠。
雖然萬事都有例外,但弘暄才走了黴運,眼下正是鴻運當頭,這伎倆楞沒被人戳穿。
到最後,弘暄手中就隻剩下拖婭送的禮物了,畢竟是親戚,弘暄可不敢敷衍,不僅收好了托婭的禮物,還專門從熱河行宮中拿了副文房四寶送給托婭,告訴她沒事就練練字,全當消磨時間,喜得拖婭當場誇下海口,一個月後一定要親自給弘暄寫信。
不過弘暄也沒忘叮囑拖婭,千萬別告訴娜仁吉娜,免得惹麻煩。
托婭很守信,但娜仁吉娜最終還是找上了弘暄。
弘暄千算萬算,就沒算到娜仁吉娜竟然會跟著太後去京裏小住。
於是,當弘暄在中途歇息時節去給太後請安時,便被娜仁吉娜給逮住了,“我送你的玉佩呢?怎麼沒見你帶?”
弘暄笑道:“我不喜歡帶這些。”
娜仁吉娜想了想,道:“那我叫人做個荷包,你將玉佩放裏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