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被康熙砸出乾清宮後,又哈欠連連的趕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小輩回京了,禮數不可失。
在慈寧宮中,九阿哥見著了鸚鵡日記執筆人,對一身蒙裝打扮的娜仁吉娜甚是佩服,琢磨著下次有機會帶著弘政也去熱河晃蕩一圈,論長像,弘政可不比弘暄差,沒準到時也能騙回兩個蒙古姑娘。
九阿哥倒不是想與蒙古攀親,而是覺得還是蒙古人死心眼,瞧瞧娜仁吉娜,弘暄說什麼就是什麼,太好用了!
九阿哥瞧了瞧笑得完全沒心機的太後,覺得屆時有必要給弘政提個醒,專挑科爾沁的丫頭拋媚眼,阿巴亥的就算了,九阿哥可不想辛苦半天,幫親家養兒子。
因此,九阿哥不僅親切的朝娜仁吉娜打了招呼,而且還順便問了問她有沒有堂妹、表妹之類的…
然後九阿哥又強忍著困意朝延禧宮趕去,本以為宜妃瞧見自己這副模樣,會心疼的趕緊叫自己回府歇息,不想,宜妃卻板著臉坐在那兒,氣呼呼的。
九阿哥鬱悶啊,攤到一個不講理的阿瑪就算了,怎麼偏偏又遇著一個不心疼兒子的額娘啊,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黃連的親戚了?!
雖然宜妃沒給九阿哥一個好臉,但見九阿哥一臉的倦意,還是賞了他一張凳子坐,然後才問道:“你五哥的差事是你幫著爭來的?”
九阿哥苦著臉道:“額娘可冤枉死兒子了,我也是昨兒見了皇阿瑪才知道蒙古的事不歸我管了。”
宜妃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歎了口氣道:“皇上怎麼想起胤祺了?”
宜妃能混到今天這位置,大事上可不糊塗,清楚知道自己兩兒子的斤兩,一個才學平平,一個聰明又沒用對地方,既然大位無望,自然便退而求其次,希望兩兒子平安就好,可偏偏九阿哥與八阿哥裹得緊,宜妃無奈之下也隻好期盼八阿哥真能有一天榮登大寶,但卻不願意將雞蛋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裏,蒙古藥材生意誰知道與八阿哥有多少牽扯?
九阿哥見宜妃一臉的不豫,正想解釋兩句,不想就聽宜妃道:“別拿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來煩你五哥。”
九阿哥點點頭,“兒子曉得。”
然後宜妃才開始關心九阿哥的腫眼皮、黑眼圈,聽說九阿哥一夜未睡後,立馬就趕人了,害得九阿哥還沒來得及說他馬上又得奔赴呂宋…
回府後九阿哥剛打了個盹,五阿哥又來了,見五阿哥一臉的不情願,九阿哥真想去給康熙說,自己完全有能力一肩挑兩重任,或者,再不濟也可以兼管一下蒙古藥材生意的,就讓自己掛個名吧,何必弄得雙方都怨氣衝天呢…
但為了見老十,九阿哥忍了,決定從呂宋回來再找康熙掰扯…
九阿哥定下大政方針後,心便定了下來,開始心無旁騖的處理或明或暗的緊急事務,隻是中間被突然從西山火器營回來的十四打斷了一個時辰。
十四一見九阿哥便道自己是為了那五萬兩銀子賠罪來了,不過,在整個會麵過程中,除了開頭提了提銀子,口頭賠了兩句罪外,十四一直都在打探蒙古的消息,確切的說,任何事情都能朝蒙古上帶,隻要和蒙古搭邊,就能扯到車臣汗部去,既然已經說到了車臣汗部,自然得不經意的提提阿茹娜了…
九阿哥是什麼人啊,能讓十四得逞?隨便十四怎麼繞彎子,九阿哥就是裝做不懂,急得十四都想給九阿哥一拳了…
不過,當見十四從宜妃的健康都能繞到阿茹娜身上去時,九阿哥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突兀問道:“十四弟,你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十四“啊”了聲,沒反應過來,還在想下麵該怎麼繼續說。
九阿哥直截了當的問道:“如今不比才入關,你到底想怎麼安置阿茹娜?”
十四漲紅了臉,道:“九哥,你說什麼呢?我就是可憐她年紀輕輕的沒了丈夫,怕她過得不易,想幫襯一把。”
九阿哥直言不諱道:“她是蒙古郡王的嫡女,娘家有的是勢力,漫說不需要你幫襯,就是十弟妹也無需為她操心。”
十四爭辯道:“話不能這麼說,不能說她不缺人幫襯,我就不該幫她了,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怎麼能那麼無情無義呢?”
九阿哥拍拍十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和她總共才相識幾天,哪來那麼深厚的交情?你還是先想好你到底想幹嘛再說其他吧,別到時誤人誤己,讓你十哥夾在中間為難。”
十四楞了片刻,道:“我沒起什麼歪心思,就是想幫幫她,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算了,我也懶得再給你解釋了,清者自清,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去。”
九阿哥搖搖頭,“真是這樣就好了。”
十四想了想,終於還是直接問道:“阿茹娜到底怎樣?情緒好些沒?”
九阿哥笑道:“你的親兵不是去了車臣汗部嗎?”
十四瞪了九阿哥一眼,心想,你還好意思說,“他是什麼身份,怎能見到阿茹娜?”
九阿哥簡單道:“一切都好,是個有主意的,吃不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