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這麼一吼,其木格也反應過來了,220萬兩,雖然不是天文數字,但不是其木格自誇,老十這幫兄弟,除了九阿哥府和自己家,還真找不出第三個人能在短短的幾天內湊出來,當之無愧的巨款啊,總得發揮最大作用吧?
因此,其木格在牢裏給老十承認錯誤了,“我一時慌了神,沒想到這點,明天讓弘暄再問問。”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十弟,你真糊塗了還是怎的,弘暄的婚事是你能做主的?”
老十看了眼九阿哥,道:“九哥,220萬兩,就為了出這個牢門,我瘋了?”
九阿哥氣呼呼道:“花220萬求個兒媳婦就值了?”
老十捶胸頓足道:“九哥,總比銀子花了,兒媳婦也沒求到好吧?再說了,總不能一提弘暄的婚事,我們就得出220萬兩吧?我就是砸鍋賣鐵,手裏也沒那麼多的鍋和鐵啊?”
九阿哥氣急,“你真想皇阿瑪圈了你是不是?”
老十脖子一梗,“真圈了我,我還省心了!”
其木格忙勸道:“爺,你消消氣,我明兒就讓弘暄去問問,九哥說能借給咱們30萬兩,我再湊湊,先湊齊40萬兩,明兒先給皇阿瑪交去,看能不能想將你弄出來。”
老十眼睛一瞪,道:“九哥的錢不用還啊?啊,府裏還湊10萬,安安多大了?弘暄都要娶媳婦了,安安還能留幾年?給爺聽好了,府裏的錢一個子也不許動,也不許到處借錢!安安的嫁妝要是少了一個子,爺和你沒完!”
九阿哥要瘋了,“皇阿瑪將娜仁吉娜指給弘暄,你就不管安安的嫁妝了?你這是什麼道理?”
老十道:“這賬弘暄記著啊,他慢慢還給安安唄!”
其木格也覺得不妥當,拉了拉老十,“你是不是想讓人說弘暄不孝順?給他娶媳婦了,他就幫著給安安補嫁妝,救你出去,他就不管了,是不是?”
九阿哥讚許的看了眼其木格,難得啊,這蒙古福晉總算反應快了一回。
誰知老十卻道:“你上街問問,弘暄如果背著一屁股債,哪家願意將閨女嫁給他?就算不敢違抗聖旨,我們倆百年之後,弘暄媳婦樂意將府裏的入息全給安安送去?弘暄後院不天天上演全武行才怪!娜仁吉娜就不一樣了啊,弘暄的債務可是為她背的,安安受委屈也是為她,她感動還來不及呢,敢對安安不好,不勞我動手,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其木格一聽,好像有理,忙道:“爺,你放心,明天不僅讓弘暄去給皇阿瑪說,我也將你這話說給太後聽,請太後幫咱們一把。”
老十很滿意的點點頭,告訴九阿哥,別勸了,他是鐵了心了,還叫九阿哥明天去內務府查查,看看這麼些年來,他總共給康熙貢獻了多少紋銀,老十很憤怒,堅定的表示,這次絕不妥協了,為了弘暄的幸福,他寧願將牢底坐穿!
九阿哥沒咆哮,也許對方康熙這個無賴,隻能比康熙更無賴才行,誰樂意將白花花的銀子送人啊?因此,九阿哥便默許了老十的胡鬧。
但是,九阿哥畢竟不大放心,第二天早早的就守在乾清宮外,等著跟弘暄一起進去。
康熙還是以不變應萬變,隻是淡淡的重申了一遍既定政策,什麼時候交齊了罰款,就放老十出來,一時半會兒湊不齊也沒關係,宗人府大牢將犯人養個七、八十年還是支付得起的…
弘暄還能說啥,隻能跪下請康熙將他也關進去,畢竟老十是為了他的婚事捅的簍子…
按照老十和其木格的部署,弘暄在娶不娶娜仁吉娜這個問題上不正麵表態,這樣才符合弘暄在康熙心中的形象嘛,所以弘暄這還是頭次向康熙提及自己的婚事。
不想,康熙壓根就不問弘暄是不是中意啊之類的廢話,而是道:“你還是好好想法籌銀子吧。”說完就讓太監將弘暄架出去了,完全不給弘暄耍賴的機會,而且還火速命人在乾清宮大門外又貼了一張告示,宣布對老十的處分一百年不變,有求情者趁早節約口水,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九阿哥聽了康熙的安排,什麼也沒說,灰溜溜的回來了,在半道上碰到了十四,十四才從軍營回來,隻知道個大概,還不了解具體詳情,見了九阿哥,就激動的問:“皇阿瑪真罰十哥220萬兩啊?哈哈,我是不是該請旨出宮建府呢?”
真不能怪十四沒心沒肺,若少個零,十四肯定還要哀痛一番,因為那銀子肯定是會進康熙腰包的,可220萬兩,一般人也就視之為惡作劇了。
九阿哥不耐煩的瞄了十四一眼,甩手走了,十四奇怪的追上道:“這罰銀減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