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十一家子除了其木格都被罰了,喔,還有新嫁進門的兒媳婦幸免於難,但上至康熙,下至皇子皇孫,沒一個高興的。
康熙生氣的是兒子們越來越坐不住了,皇子們鬱悶的是這麼一個大好的打擊老十的機會竟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被老十四兩撥千斤了…
老十心裏也不痛快,雖然早就知道八阿哥的選擇,但這卻還是頭次和八阿哥這麼鑼敲鑼,鼓對鼓的唱對手戲,老十心裏甭提多膩歪了。
弘暄則是為自己連累了老十而有幾分羞愧,三胞胎又被停了武學,也沒法高興起來,何況回家後才發現,老十竟然真的沒給他們帶禮物,三胞胎鬱悶中又添了幾分哀怨。
弘曆本想去將安安的禮物搶過來獻給其木格的,但因為芳茹也在,弘曆覺得有外人在場,便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準備明天找機會再說。
其實,禮物老十是帶了的,但總不能前一秒才教訓了兒子,下一秒就派發禮物吧,所以,老十幹脆將這環節給省略了。
當然,老十在給安安顯擺了禮物後,還坐在正位上,接受了弘暄夫妻的大禮參拜,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不過在給見麵禮的時候出了點紕漏,老十以為其木格應該是準備了的,訓完話後便扭頭示意其木格將禮物拿出來,其木格卻一臉的茫然,因為老十的見麵禮在弘暄大婚的第二天,其木格就一並代表老十給了的,所以沒想到老十還設計了這個環節,夫妻兩離別的時間稍微長了點,心中的那點靈犀好像給堵上了…
無奈,老十隻好抹下自己拇指上的扳指給了弘暄,又褪下其木格手上的玉手鐲給了芳茹,反正,芳茹一直低著頭,瞧不見這小動作,當然,老十還是很嚴肅的瞪了眼想笑又不敢笑的弘暄和三胞胎。
當屋裏隻剩下老十兩口子時,其木格立即紅著臉承認了自己的失誤,老十倒沒去糾結這事,而是推給了其木格五個大包裹,一臉的得瑟。
其木格打開包裹的時候本來是想應景的做出驚喜的表情,不想,卻真的給震撼住了,五個包裹裏全是純白色的皮毛,就其木格這個非專業人事的眼光來看,任何一件皮毛都是天價貨。
見其木格張大了嘴巴,老十很騷包的抱住其木格,誇耀道:“怎麼樣?這些狐狸皮還喜歡吧?”
其木格早忘了這碴事了,沒想到老十卻還記著他的許諾,其木格感動了,有什麼比被自己老公放在心上更窩心的呢?
因此,什麼野生動物保護之類的東西全被其木格拋到了腦後,真心真意的激動去了…
第二天一早,尚留有幾分激動餘味的其木格在早飯時分很是小家子氣的將白狐狸皮拿出來顯擺了一番,安安作勢要搶其木格的狐狸皮,其木格則誇張的要將狐狸皮給藏起來,娘倆好一陣鬧騰,讓老十笑得非常非常的得意,當然,讓三胞胎更鬱悶了,這下好了,沒法借其木格的手為自己討回公平了…
不過,也許是其木格太高興了,反正安安覺得其木格有點不正常,因為老十父子走後,其木格便叫人去弘暄處將廢太子送的玉佩給拿了過來,對著光線左看右看,看了一會兒後還不時的敲上那麼一敲,然後又讓人端了冷水、熱水,饒有興致的朝裏扔…
這還不算,將玉佩給水淹了一陣後,又喃喃的打算用火攻,嚇得安安連忙叫其木格罷手,“額娘,你幹嘛呢?”
其木格皺著眉頭,告訴安安,這個玉佩也許有貓膩,說的時候還一副思索的模樣。
安安樂了,真沒見過這麼找貓膩的,“額娘,阿瑪回來了,你也不至於高興得這麼反常吧?”
其木格沒拿眼去橫安安,在這資訊閉塞的年代,安安想不到這些情有可原,但其木格又沒辦法告訴安安,電視上都這麼演的,要想找到秘密,就得用上水和火這兩大利器,最後還得舍得將寶物給砸爛,隻好將玉佩遞給安安,“這是你二伯送弘暄的,你瞅瞅,看裏麵是不是藏了什麼秘密,你二伯前些日子可特意提醒弘暄,他送了這玉佩的!”
安安這下也覺得奇怪了,接過玉佩仔細的瞧端倪,瞧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便跟著其木格一起瘋了…
其木格母女倆在一起瘋的時候,老十則正色的和九阿哥進行著嚴肅的談話。
九阿哥對老十隻是笑卻什麼實情也不肯透露,但粗心的老十還是發覺九阿哥的笑中帶著幾分苦澀。
老十歎了口氣,“九哥,我還是那句話,你遇著什麼難事一定得告訴我,別一個人抗著。”
九阿哥笑著點頭,表示自己知曉。
老十見問不出什麼話來,有些沮喪,加上自己才回來,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自己,便無奈的起身告辭,臨走時,老十對九阿哥道:“我昨兒給其木格說,沒準八哥手裏有什麼東西拿捏住了九哥…”九阿哥身子微微顫了那麼一下,老十卻沒注意到,還在自顧自的說,“其木格給我說,不管九哥有什麼把柄被八哥拿住了,我都得和九哥站一起,不能為了保住太子之位就寒了九哥的心,九哥,我如今雖然沒將位置做穩,但想將我拉下馬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別為了保住我的位置什麼東西都一個人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