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不知道自己智在哪兒,安安也是迷茫得很,基本上至始至終,自己都參與了整個事件,怎麼就沒能和康熙有同一個體會呢?
因此,安安也非常急切的要求弘暄趕快揭開謎底。
弘暄笑道:“我們是不是都在猜這個玉佩到底有什麼秘密?”
大夥忙不迭的點點頭,弘暄慢悠悠的道:“既然猜不到,砸了倒是最省事的。”
其木格聽得要暈了,康熙這是什麼邏輯?大清在他的治理下沒出亂子還真是上天保佑啊…
安安也很無語,康熙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間崩塌,“弟弟,額娘砸的時候可沒想到這一點…”
其木格沒去瞪安安,因為安安說的是事實,再說了,在自己一家人麵前,其木格也不認為有什麼必要非得弄個故弄玄虛,不過,其木格嘴上卻說道:“那我是不是該順勢認了啊,將自己弄得高深莫測點?”
要知道在後世,一個成名作家的大作,連裏麵描寫的一棵樹都會被後人解讀為有著非凡的涵義,雖然沒準該作家當時就是為了湊字數而已…
所以,其木格一直以為,聖人、哲人以及偉人之所以偉大得足以登上神壇,其實全是後世子孫無窮無盡智慧的共同結晶,那麼自己是否也可借康熙的手,光榮的在史書上留下一扮豬吃老虎的光輝形象?反正如今又沒打假鬥士,自己完全不必擔心包裝成功後被人揭短…
不想,其木格剛起了出名的念頭,老十就悶笑起來,“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還是省省吧…”
然後老十便接著問弘暄,康熙是否知道那玉佩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弘暄搖搖頭,表示康熙也知道的不確切,“皇瑪法說索額圖早先幫二伯籌劃甚多,他隻知道索額圖問罪後,江南流失的銀子和查核的對不上號,想來應該是被藏匿起來了,這麼些年,也沒找出什麼頭緒,也許這個玉佩應該是動用那筆銀錢的信物…”
其木格立馬反駁道:“如果是這樣,你二伯怎麼可能在一廢的時候就將玉佩送你?肯定不對…”
弘暄沒回答其木格,而是看向老十。
老十沉吟了片刻,衝弘暄微微搖頭,“你二伯絕不可能在那時就知道我會成為太子,你皇瑪法那時絕無此意,所以就算你二伯要示好,要留條後路,也不會如此行事。”
但弘暄接下來的話卻讓老十驚詫不已,“皇瑪法說,如果阿瑪這麼想,可請旨去探望一下二伯…”
其木格靈光一閃,皺眉道:“二哥這麼做該不會就是想和你見一麵吧?而且好像皇阿瑪也希望你們見上一麵似的…”
老十不啃聲了,弘暄卻睜大了眼睛,吃驚道:“額娘,也許你還真說準了呢…”
老十想了想,也覺得這個可行性挺大的,便道,“那我明天就去請旨…”
於是,一家人便開始給老十七嘴八舌的出主意了,叫老十見了廢太子,一定要把握好態度,別趾高氣昂,但也別伏低做小,而且什麼話也別說死,模棱兩可最好…最後弄得老十生氣了,“當爺三歲小孩啊!”
弘暄忙笑道,“哪會啊,皇瑪法可說了…”
不待老十發問,其木格就搶先道:“你皇瑪法還說了你阿瑪的?”
弘暄重重的點點頭,“嗯,皇瑪法說額娘大智若愚,阿瑪是大巧若拙…”
老十笑了,笑得很得意,覺得自己的確是擔得起這個評價的,不過,弘暄下麵的話卻讓老十分外的別扭起來。
因為,弘暄說,康熙的原話是,“別瞧你阿瑪成天大呼小叫的,但心眼多著呢,要不你九伯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被他弄得團團轉?”
老十有些憤怒道,“你就由著你皇瑪法說?”
弘暄鬱悶的翻了個白眼,“阿瑪,我當然是辯解了的,我就是不護你,也得護好額娘啊…”
老十一聽,更別扭了,弘暄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笑道:“阿瑪,一家人關起門來說話,我要瞎說你還不更生氣?”
老十哽了哽,沒好氣道:“幸虧爺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
弘暄摸了摸腦袋,“阿瑪,弟弟們好像也不喜歡說假話,你可別逼他們撒謊啊…”
老十氣急敗壞道:“你少在那貧,先說說你怎麼給你皇瑪法說的,要是應對不得當,看我不撕你的皮!”
弘暄嗬嗬笑道:“我自然告訴皇瑪法,說額娘心思簡單,做事其實都是直來直往的,從來了就不會朝深遠了想,有時候可能湊巧得了好結果,但真的是湊巧而已,阿瑪雖然有勇有謀,但從來都是用在正道上的,對九伯更是從沒耍過什麼心眼…”
安安忙道:“皇瑪法又怎麼說?”
弘暄道:“皇瑪法說,一個人可能一時運氣好,但想回回運氣好,沒點本事,就是天王老子怕也是萬萬不能的,所以,皇瑪法認定額娘就是有著一顆玲瓏心,證據就是咱家雖然不聲不響的,但其實沒比九伯少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