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春園裏,康熙兩眼噴火的怒視著老十,要老十給他一個交代。
老十心中也窩火呢,他昨兒回家就問其木格,幹嘛發無名火啊,當然了,其木格認為她是師出有名的。
最後得知其木格生氣是因為十四未征求阿茹娜的意見,就擅自行事,老十已經無語了,就為這麼點事?至於嘛…老十覺得其木格有些莫名其妙。
本來老十是打算好好批評批評一下其木格的,那麼小心眼幹嘛,不過,等其木格說出德妃的原話後,老十便改主意了,宜妃喜歡擺譜,好歹人家和自己還親近,可德妃憑什麼啊?是,太上皇還在,一個區區太妃想叫皇後去園子就去園子,咱看在太上皇的麵子上不計較了,但是,你說話好歹也該注意一下吧?其木格都明說不同意了,還端出太上皇來幹嘛?
老十竊以為,就是當初惠妃移宮的時候,其木格表現得太小心翼翼了,才讓這幫人敢不將其木格放在眼裏。
外人都在可勁的打壓其木格了,老十若再批評其木格,那在內外雙重壓力下,其木格沒準給壓傻了。
所以,老十便沒指出其木格這話說得不對,而是問其木格,阿茹娜會不會同意?
其木格歎氣道:“不知道,要換了我也會很糾結,有時候其實留個美好的回憶挺難得的,現實太殘酷啊,真的要生活在一起,天天被瑣事煩著,再濃的情也會轉淡,與其到時成怨偶,還不如保持現狀呢。”
老十和十四一樣,對其木格的話很是不苟同,“怕十年二十年後,和朕成為怨偶,你是不是現在就不和爺過了?真不知你在想什麼。”
活在當下的老十當即就很不以為然的洗洗睡了,本以為這事算是暫時揭過了,畢竟要鬧到康熙那,還得等阿茹娜點頭了才行不是?
沒想到,康熙隔日就召見了。
老十心中的火一下就竄起來了,德妃在宮裏瞧著不顯山不顯水的,還以為是一聰明人呢,怎麼合著也是一傻子啊,看來威武的十四象爹多些,冷冰冰的老四更象德妃,以為是一聰明人,結果冷不丁的就跳出來幹回傻事。
四阿哥怎麼幹傻事了呢?好似他和十三絕交了,具體緣由,老十還沒空聽暗探的詳細彙報,因為康熙在催啊…
因此,當老十趕到康熙跟前時,心裏也是很不舒坦的,而康熙又一見麵就劈頭蓋臉的朝老十一頓吼,證明嗓子沒毛病,氣息還不錯後,康熙才滿意的住了嘴,叫老十開口解釋。
於是,本來心中就不怎麼爽的老十便來了句,“皇阿瑪,其木格不就說了句大實話嘛,錯在哪兒了啊?她要說十四弟比她妹妹親,這話您聽了是舒坦了,可您會信不?忠言逆耳,實話有時候就是特不好聽。”
康熙一聽,這心火也是嗖的一下直往上竄,“說實話也得分場合好不好?”
老十道:“其木格要不給氣急了,能說這話嘛?”
康熙怒道:“她有什麼好氣的?”
老十道:“外麵傳十四弟傳成什麼樣,皇阿瑪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好好的一個妹妹,就這麼冷不丁的被十四弟拿去頂缸,您讓她怎麼想?十四弟好歹應該先給她通個氣吧?搞得好像十四弟在這個節骨眼上迎我小姨子進門還是多給其木格臉似的。其木格娘家好歹也是蒙古王爺,其木格好歹也是四個阿哥的親娘,其木格好歹也嫁給我二十多年了,媳婦都熬成婆了,十四弟怎麼能這麼幹?她能不火大嘛?”
聽老十這麼一說,康熙便眯起了眼睛,“你別告訴朕,十四和你小姨子的私情,你們兩口子不知道?”
老十一聽,立即非常無辜、非常震驚的望向康熙,“什麼?私情?”然後又立馬八卦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康熙死盯著老十,想從老十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來,不想,老十從一開始就想好了,打死也要在康熙麵前裝做不知道,這表情早就悄悄練過好多回了,康熙能瞧出端倪來才怪。
見康熙死瞅著自己,老十忙睜圓了眼珠子,道:“皇阿瑪,這不會又是詆毀十四弟的一個謠言吧?”
康熙沒好氣道:“你那蒙古商隊每年去蒙古就沒幫人捎帶點東西?”
老十認真的點了點頭,“帶了,各家王府有時都會托商隊給他們的閨女帶點東西,十四弟也…”說到這,老十猛一拍巴掌,“十四弟也帶過,就是給阿茹娜的!”表演到這,老十又疑惑道:“可是,可是,真沒聽說他們有什麼貓膩啊,帶點東西怕是因為開了個頭,不好冷不丁的停下來,反正十四弟又不差那點銀子,再說了,阿茹娜守寡也有些年頭了,沒見十四弟怎麼張羅啊,十四弟府裏的絕色多了,應該瞧不上阿茹娜吧?皇阿瑪,這消息可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