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敦慶二年六月初六,安安大婚的前一天
雖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皇後懷孕給吸引住了,但是,九門提督和順天府衙門的各級工作人員卻沒閑暇說這些八卦,因為他們任務太繁重了。
原本按滿人的習俗,婚禮是在晚間舉行,而且也沒庶民百姓什麼事,不過,老十不是隻有這麼一個閨女嘛,不是特疼這個閨女嘛,因此,對於自己這個寶貝閨女的婚禮,老十的口號隻有一個,不僅要務必做到最好,還要做到最熱鬧…
因此,老十決定,在六月初七,安安大婚的當日,在北京城的外城設置二十個大型娛樂表演場地,讓京城百姓從早到晚都能有節目看,有樂子尋…
因此,負責京城安保工作的機構就隻能忙得腳不沾地了。
當然,老十的說法很官方,說的是“獨樂樂,與人同樂,孰樂?”讓那些反對的大臣們隻能怏怏的閉了嘴,在弘曆雅朗和儒生們打擂台的時節,誰會傻不拉幾的說孔聖人的話不盡然全對?
當然,大臣們這麼容易就閉了嘴,也還有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第一,戶部和內務府的賬冊表明,這場婚禮沒鋪張,明麵上全按定製來的—--額外給安安的作坊、鋪子和金銀全是悄悄給的,壓根不會在送嫁妝的時候拿出來顯擺。鋪子、作坊不好查,雖然如今正在進行商業機構的實名登記活動,但是,卻還沒登記到皇家頭上來,想查法人變更記錄簡直無異於癡人說夢,於是便有禦史跑到京郊附近的田莊搞了一番調查,希望能查出老十額外給安安置辦的田產來,不想,什麼也沒查到,不是老十保密工作做得好,而是因為老十壓根就沒置辦,用其木格的話來說,田莊的出息並不高,但卻很惹眼,何必呢…因此,要直言進諫老十奢侈浪費的完全沒找到證據,隻能閉嘴。
第二,老十雖然大張旗鼓的要與民同樂,讓大清子民都能分享一下安安的幸福,但是,老十並沒動用手中的權力命全國政府機構放假,想彈劾老十因私廢公也不得其門而入。
所以,大臣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十大張旗鼓的嫁女了。
那麼,看到這,大家肯定要問了,那從早到晚與民同樂的費用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自然,這世上沒有黃金雨,不過,所有開銷皆是由三胞胎一力承擔的,雖然沒人信,但老十就這麼說的,旁人還能怎麼的?
那就彈劾三胞胎不體諒民間疾苦,揮霍浪費吧,但三胞胎的爵位就隻是貝勒而已,弘曆早放話了,“豐貝勒,聽著還以為是‘瘋貝勒’呢,還不如三阿哥來得爽快,三哥,這個貝勒不要也罷。”弘豐則在與翰林院和國子監的辯論中請教諸位飽學之士,為什麼不誇他們手足情深呢?
弘豐此話一出,立馬就有人很含蓄的朝弘暄開炮了,雖然說得很委婉,但差不多就是質問弘暄怎麼不情深一下?莫非太子是個六親不認的?…
因弘暄是太子,所以老十特意將弘暄給摘了出來,就是避免弘暄被人攻擊,彈劾這事吧,彈著彈著就彈成習慣了,一個經常被彈劾的太子還能有什麼威望?不過,看來大家還是不想放過弘暄。
還好,老十一 家人早就對好口供了,見大家將矛頭轉向了弘暄,弘曆當即就說了,他們出錢,弘暄出力,誰叫弘暄沒錢呢,怎麼,有意見啊,行啊,叫朝廷給太子漲俸祿吧…
欠了其木格許多錢的弘曆說此話時一點也沒臉紅,還活脫脫的真像一財大氣粗的爆發戶,倒是弘豐還略微不好意思的將眼光朝地下瞄了瞄,唉,看來當太子也不是什麼好事啊,給姊妹錢還不能公開…
當然,也有那不長眼的人質疑三胞胎手裏怎麼有那麼多錢,這次不用弘豐和弘曆開口,雅朗就能出麵了,“不知道皇上早將在潛邸時攢的銀子都分給三個小阿哥了啊…”
於是,便有人抓住這話笑問:“不對啊,貌似是四位阿哥和公主一起平分的吧?”
弘豐釋疑說,平分的是實體,現銀可沒這麼分。
有人就嘀咕了,怎麼可能現銀就單單漏了太子吧?這也太不可信了吧?
雅朗嘴一癟,“整個大清都給太子了,還需要給那些身外之物嘛?”
大家還能說什麼?總不能去查老十當皇子的時候搞了多少非法所得吧?
第三,安安大婚還不忘做慈善,讓大家也不好指責老十變相增加朝廷開支—--戶部得支付比正常公主大婚更龐大的安保費用啊…
老十兩口子並沒傻乎乎的宣布,他們會將收到的禮金全捐給慈善會,就連其木格這等腦袋不怎麼靈光的人都知道不能這麼幹,他們家這麼幹了,那棟鄂家不是不得不跟著效仿嗎?那日後那些宗室功勳又該如何行事?